“啾——”
一聲綿長的鳳鳴響徹全城,臣璱扶著重傷的暮澤踏上鳳凰後背,揚塵而去,好像真的徹底決裂了。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
一狐一鳳一人都悄然回頭,用愧疚的目光看向下方的帝宮。
身受重傷的暮澤緩緩坐直身子,取出一件淺紫色披風穿上,遮住身上的傷,輕咳幾聲。
“鳳行,臣璱,你們兩個這是要跟我走?”
手執長平仙劍的臣璱微微眯起眼眸,滿臉狐疑地看向暮澤。
身為書生,他在冥冥之中,又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義父?你的傷,沒事?”
其實臣璱想問的是,義父,你為何不傷心?
好在臣璱數萬年的書沒有白讀,逾矩的話在嘴裡轉了一圈,終究沒有說出口。
暮澤取出冰裂白玉瓶,若無其事地倒出一把仙丹,像是嚼糖豆似的吃下,看的臣璱滿臉黑線。
似乎——上了賊船?!
??
服下丹藥,暮澤蒼白的臉色恢複不少,眼神仍然有些憂傷。
“這些不過是撞碎宮殿陣法的弄的皮外傷,她連一成修為都沒用。”
鳳傲九天,金羽闊闊。
雲巔之上,鳳行的飛行速度變慢許多。
臣璱輕笑,臉上的緊張之色蕩然無存。
“也是,師尊對義父的情,深入骨髓,義父對師尊的忠,銘刻三生,你們怎麼可能決裂?”
暮澤無辜聳肩,回頭瞥向遇雪城的方向,無比留戀。
“不愧是臣不煥的崽,深得他真傳啊~”
暮澤單手撐著鳳羽,任由微風拂過長發,“你那番話,陛下會傷心的。”
臣璱啞然,目光坦蕩地看向他。
“義父與師尊決裂是假,倒是將我們坑慘了。”
來朝回宮,指不定會遭到蘇憶桃的責罰。
暮澤眼神一凝,帶上幾分笑意。
“陛下若不真想你們摻和進來,在這場戲開場之前,就會將你們派出遇雪城,哪能容你們壞事?”
的確。
倘若蘇憶桃不想讓臣璱和鳳行站出來,必然有萬全之策。
臣璱啞然失笑,倒是他們入了師尊的局。
“義父,那金鑾殿外?”
鳳行的話雖然隻問了一半,暮澤便明白她的意思。
“局中局中局中局,我們又能真正看清幾分?”
e┬┬﹏┬┬3
“她若不當眾辱我,我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又從何而來?”暮澤開始回顧玄靈界格局,神情逐漸變得嚴肅。
“你們既然當眾跟我走,就是本尊叛軍下的得力戰將了。臣璱擅謀,作為軍師,鳳行擅戰,便是將軍。”
“走吧,去南域明月洲。”
鳳行:“……”
臣璱:“……”
他們不過是見義勇為,怎麼就成叛軍了?
鳳行弱弱傳音,“不是,義父你還真打算造反?我們能中途退出不?我身後還有鳳族,不能亂來啊!”
“我沒有回塗山,而是南下明月洲,就是不想將狐族和鳳族卷進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