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生遍野,桃花笑春風。
祝南王暮澤盤坐在山丘上,月光灑落,狐尾輕輕掃動。
暮澤睜開漂亮的眸子,一道仙姿玉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在她身後,是皎潔的月光。
“主……陛下。”
暮澤手撐草坪,調整姿勢,虔誠地跪在她腳邊。
“臣參見陛下。”
一片桃花落在暮澤的白發上,蘇憶桃伸出手指,將那瓣桃花從他頭頂取下。
“你又在沾花惹草了。”
話音剛落,蘇憶桃的手指拈住桃花瓣,在暮澤麵前晃了晃。
望著她手裡的罪證,暮澤一時啞然,隻能輕聲認錯告罪。
“臣知錯,還請陛下責罰。”
蘇憶桃眉眼微彎,雖微含笑,卻也沒了昔日的冰冷。
“伸手。”
暮澤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波瀾不驚,就算挨罰。他也心甘情願,沒有害怕,也沒有想狡辯逃避的想法,隻有對她的敬畏。
抬起雙掌,舉過頭頂,做出受罰的姿勢。
矜貴的藍裙在風中卷動,蘇憶桃用桃枝在他掌心輕輕打了一下。
“起身吧。”
蘇憶桃將他攙起,一縷仙氣順著暮澤手腕處的命門湧入,便發現小狐狸已經將【秩序】法則參悟出七七八八。
“若悟透秩序法則,還需多久?”
暮澤揪住她的衣袖,“短則百年,長則萬年,法則太過玄妙,臣也說不定。”
“我叫司暮。”
蘇憶桃稍微用障眼法改變容貌,讓人認不出來。
不過這些障眼法對暮澤而言,形同虛設。
他們畢竟神魂相交,顛暖倒鳳。
“司暮?真是越來越亂了…我這祝南王都當了五千多年,再等下去,我可真的逼宮了。”暮澤語氣寵溺地調侃道。
“行啊,隻是不知祝南王挨不挨得住揍。”
暮澤瞥向山下重林,身上有些疼了,委委屈屈地說:“挨不住……”
“義父!你們在乾什麼!”
鳳行站在不遠處,小臉氣鼓鼓的,聽著聲音也有些氣急敗壞,指著蘇憶桃大聲喊道。
身著書生袍的臣璱從後方追過來,眉間閃過不滿之色,站在鳳行身側。
“義父…這位姑娘是何人?你們——”
蘇憶桃站在小狐狸身後,輕輕扶額,藏在廣袖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兩個小崽子還不錯。
“暮郎,他們好凶~”
她滿眼笑意地挽住暮澤的胳膊,不斷往小狐狸身上湊,纖纖玉指在他胸前描摹。
天道不許蘇憶桃有情,關她司暮什麼事兒?
這叫假戲真做,光明正大地吃小狐狸的豆腐。
在臣璱與鳳行訝異的目光中,暮澤將她攬進懷裡。
“彆怕,沒有什麼事是一頓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暮郎此言有理,我記下了。”
蘇憶桃這話意有所指,讓暮澤的眉頭不由得皺起,好像……哪裡不太對。
臣璱輕輕拱手,長平劍浮在身後,“敢問義父,此女是何人?”
一股詭異的氣氛在幾人之間蔓延開。
春寒料峭,晚風微冷,清風從山下吹起,暮澤的錦緞紫袍向前飄動,月光落滿白發,萬物儘成霜。
“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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