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分善,多一條退路。
雖然在池暝皇府裡沒有錦衣玉食,但也能吃飽穿暖,至少不用擔心生存問題。
“見過側君。”
祝暮澤起身行禮,雖然這些時日臣不煥的照拂讓他十分感激,但他的突然到來著實可疑,更何況他現在正在謀劃該如何逃出生天。
“無需多禮。”
臣不煥溫潤一笑,示意侍從將門關上。
“坐吧。”
“多謝側君。”
兩人互相打量許久,卻不主動開口說話,最後還是臣不煥率先打破了寧靜。
“想必哲公子從前,不是什麼尋常人家。”
“側君抬舉,我不過是在青樓裡學了些身段。”
祝暮澤的話,臣不煥這隻老狐狸半個字兒都不相信。
“教養是刻在骨子裡的,青樓怕是養不出公子這樣的妙人。”
“阿哲公子~”
短短幾句話便把祝暮澤驚出一身冷汗。
長眉若柳,斜入雲鬢,一雙淡淡的琥珀色的眼眸,遠看溫柔似水,近看淩厲如鋒。隻需瞧上一眼,便讓人挪不開視線,就此沉淪其中。
這張溫潤儒雅的相貌,恰好是臣不煥最好的偽裝。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何不利之有?動而不括,是以出而有獲,語成器而動者也——《易》
“你連花樓都跑不出去,還妄想逃出皇府?”
“豈不是癡心妄想?”
“你在金陵乞討多年,摸清了城中的大街小巷,進入滿花樓後,更是有意無意地收集朝中官員的信息。”
“並且,你對皇室抱有敵意——讓我猜猜,你曾經至少也是某個官宦世家的貴公子,甚至更高。”
“……”
祝暮澤的手指死死攥著桌沿,淩銳的目光如同箭矢般盯著他,喉結難以抑製地上下滾動。
“你……”
“到底想乾什麼?”
臣不煥將一條手臂隨意地搭在桌上,麵上依舊端著如沐春風的笑。
“所以,你是前朝舊臣之後,還是獲罪的官宦世家之後?”
“世家…”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扯謊,狹長的狐狸眸死死看著對方。
“哦~原來是前朝舊臣。”
“我說我是世家之後!”
“嗯,我知道,你是前朝的。”
“……你!”祝暮澤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眉宇間染上一抹怒色,慢慢將手指往後探,想去拿藏在被褥下的瓷片。
一雙幽深的狐狸眼,似乎包藏著蒼生萬物。
特彆是少年動怒時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貴氣,更是讓臣不煥心中泛起波瀾,心中生起幾分懷疑。
“我勸你放下殺人滅口的心思,你顫抖的手殺不了人,我們也還沒有到刀刃相向的地步。”
臣不煥用一句話,瓦解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線。
“哐叮——”
半片青瓷摔在地上,被劃傷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卻不敢在貿然開口。
多說多錯,他怕再說下去,臣不煥會直接看穿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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