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憶桃衝破天際的哀嚎聲中,莫幼薇可算幫她把淤血化開大半,但要真正痊愈,還得休養幾天。
不一會兒,小丫鬟再次端來熱水,正要幫祝暮澤褪去足衣,卻聽蘇憶桃冷聲嗬斥道:“他不過是個二兩錢的奴隸,沒那麼金貴,還用不著你伺候。”
“司暮!”
“你還等著本王伺候你嗎?”
祝暮澤:“……”
話說,這火怎麼就燒到他身上了?他隻是想安安靜靜吃瓜。
當然,雖然祝暮澤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他可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跟蘇憶桃強嘴,那不純純找死嗎?
“主人教訓的是!”
接過帕子,沾水,敷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身反骨的人硬是把乖巧演繹得淋漓儘致。
莫幼薇側過毛茸茸的小腦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慫包,“桃姐,這不會就是你用白婼真跡換來的小奴隸吧?”
“嗯。”
“你嗯個屁!”
莫幼薇不顧形象地坐在腳踏上,三兩下從腰間的布包裡掏出一隻熱氣騰騰的烤雞,撕下一條雞腿遞給蘇憶桃,同時罵罵咧咧地懟道:“那可是千年畫聖白婼!”
“合著她的畫在你這兒就隻值二兩銀子?桃姐,腦子不好是病,得治,沒事多吃點核桃補補腦仁!”
“那幅畫若是讓我拿去賣,至少要騙她個百八十萬兩白銀回來!桃姐,不是妹妹我說,你是真的不會過日子!敗家子!”
“你說你,抽的什麼風,買這樣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身體還這麼虛——”莫幼薇望著他青黑的膝蓋,抖抖肩膀,打了一個寒顫。
“嘖嘖,這麼好好看的美人兒,哄回家也不知道好好寵著,瞧瞧他都被你欺負成什麼樣了~真可憐啊~”
祝暮澤埋頭敷膝蓋,半點聲音不敢發出來,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身後寒氣逼人,恨不得把他凍成冰塊。
此時再看莫幼薇,他再也不覺得這位小醫仙可愛了。這嘴巴真是太毒了點,再說下去,蘇憶桃估計會忍不住掐死他。
蘇憶桃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惡狠狠地啃著還熱乎的雞腿,“閉嘴吧你!三個時辰而已,本王都跪得,他跪不得?”
莫幼薇把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的,臉上寫滿“你一點不會憐香惜玉”,可惜了這麼美的郎君。
“莫幼薇!收起你那肮臟的心思!不要看每個人都像藥材!”
“我沒有!我隻是想嘗嘗小狐狸的血而已,能有什麼壞心思呢?”莫幼薇的舌尖掃過唇邊,露出一個極其嗜血的表情,甚至還看著祝暮澤不停咂嘴。
祝暮澤:“?”
莫幼薇動作輕巧地越過蘇憶桃,然後把雙手撐在祝暮澤身後的床板上,“小美人兒,快,讓我嘗一口~吧唧~”
祝暮澤:“?!”
蘇憶桃額頭青筋暴起,抬手扼住小丫頭的後頸,將人拖到身邊,咬牙切齒地問:“他是狐狸,那我是什麼?”
“桃花!”
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毫無邏輯可言!
不出預料的,蘇憶桃的眉頭再次忍無可忍地挑了挑,“好!既然如此,他是狐狸,我是桃花,你是什麼?”
“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