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為了慶祝胤禩等人平安歸來渡過天花,康熙決定當晚大擺宴席,好吃好喝。
翌日午時,康熙正在龍帳裡看著京城送來的奏報。
就見梁九功走了進來,躬身道:
“萬歲爺,八貝勒在外求見。”
康熙有些驚訝,卻依舊頭也不抬:“讓他進來。”
“皇阿瑪萬福。”
胤禩進來,立刻跪下行禮。
“起來吧,說說這個時辰過來,究竟有什麼事?”
“皇阿瑪,這回兒臣重病,鈕祜祿氏不離不棄,兒臣想求皇阿瑪一個恩典。”
……
自隔離區出來後,胤禩又忙了起來,整天跟在康熙身後做事。
到了晚上回來,倒是都會到盛歡這裡歇息,一如既往的規律。
這一晚,胤禩又睡在了盛歡身邊,他攬著盛歡的肩,另一隻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輕摸:“這肚子總覺得是一日比一日大了。”
胤禩顯然很驚奇又新鮮,畢竟是第一次為人父,體驗著這種事情,總是樂此不疲的。
盛歡笑意盈盈的:“肯定是啊,貝勒爺想想,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也在一日日長大嘛。”
胤禩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些犯蠢了,眼眸卻溫柔下來:“是,幼卿說得對,等幾個月後,我就是當阿瑪的人了。”
盛歡抬眼看他,眼神變得有些恍惚,似乎想到了什麼畫麵,轉眼又笑開了:“我們貝勒爺一定是個好阿瑪,我們的孩子出來後就要享福了。”
胤禩見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心裡的情感在翻湧著,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睛:
“我們幼卿也一定是個好額娘。”他說著,唇角翹起,突然有些神秘道:“前幾日我去向皇阿瑪求了一個恩典,皇阿瑪已經答應我了。”
“幼卿想知道是什麼嗎?”
盛歡心裡了然是什麼,麵上卻微愣,難掩好奇的靠近他,柔軟的身子貼近了他的胸膛,撒嬌起來:
“想,貝勒爺快告訴妾身嘛。”
胤禩垂眸,手指輕摸著她光潔的額頭,見她這嬌嬌的樣子,也不賣關子了,道:“我去求了皇阿瑪,要立幼卿為側福晉。”
“啊?”她一愣,轉而更用力的撲進了他懷裡,抱緊了他的腰,再抬眼時,眼睛已經紅了,又是感動又是欣喜,還帶著若有似無的嬌羞的情意:“貝勒爺,您真好。”
“這是幼卿該得的。”胤禩看著這麼容易就感動到哭的姑娘,心裡就軟得一塌糊塗。
這傻姑娘,她為自己做了那麼多,更是敢豁出性命來,他怎麼可能任由她繼續被欺負。
……
到了六月中旬時,草原之行即將進入尾聲。
而盛歡,也從來時身份低微的格格,一躍成了八貝勒的側福晉。
她拿到康熙賜下的聖旨時,周遭身份同樣低微的女眷幾乎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五姐,恭喜你,那麼快就成了側福晉,以後可彆忘了妹妹啊。”鈕鈷祿·詩潼心裡很酸,她眸光落在了盛歡的小腹上,恨不得上前動手探探虛實。
她其實懷疑盛歡是假孕,要不然都中了她下的絕育藥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孩子,她真的一點也不信,但想到診脈的是太醫,就覺得盛歡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搞虛的。
她苦澀的摸了摸自己小腹,酸溜溜的:“也不知妹妹我什麼時候能有五姐這樣的福氣。”
盛歡聞言,柔聲道:“六妹彆急,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更何況你還年輕,身子好著的,四貝勒又正值壯年,你不必過分憂慮。”
“那就借五姐吉言了。”鈕鈷祿·詩潼壓根不敢說四貝勒這些時日都不招她侍奉的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她心裡急,可是卻沒有辦法,好在還有宋氏陪著她被冷落,要不然豈不是就讓盛歡給笑話了。
……
胤禩這邊,剛和幾個兄弟一同處理完要事,剛回到帳子裡,就見趙瑞生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他呈上了一封信:
“貝勒爺,小德子來消息了。”
胤禩“嗯”了一聲接過,拆開,不知道裡麵寫的是什麼內容,他臉色漸漸地冷凝了下來。
“貝勒爺?”趙瑞生看著黑沉下臉的主子,心生不妙。
胤禩卻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唇角噙著抹淡淡的笑意,鋪開一張信紙,道:“磨墨。”
趙瑞生聞言,忙不迭過來磨墨,然後,他就見自家主子爺隨意扔在一旁的信紙上沒有被遮擋的字,他是主子爺的侍讀,自然是認得字的,也因此,看著那幾個字後,他難掩驚愕。
趙瑞生怎麼都沒想到,福晉在京中聽聞了鈕鈷祿格格晉側福晉的消息後,本就染了風寒的她還跑出去轉悠,當場從階梯上摔下,如今已是臥病在床,傷上加傷,腿腳甚至還出了問題。
[極力救治。]
趙瑞生小心的覷了眼信紙,就見自家爺在紙上落下來的四個字。
他心裡一歎,福晉怎麼就鬨了這麼一出,若萬歲爺知道了,豈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萬歲爺的臉嘛。
貝勒爺也跟著為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