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從午睡中醒來,正在屋裡用膳,就知道琉璃苑鬨了起來,事情雖很快平息,但顧越溪又被罰了,這回罰她的不是顧尚書和顧氏,而是老夫人。
府上其他人倒是不知具體緣由,也是,畢竟顧越溪私自出府,傳出去到底對她名聲有礙。
雖說這個世界男女大防沒那麼嚴重,但一個女兒私自出府,也是要不得的。
第二日,盛歡吃過藥,顧氏又上門了,她身後的許媽媽手裡甚至還抱著許多幅畫卷。
盛歡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眉眼的那份病容更重了。
顧氏見到女兒弱不禁風的樣子,更心疼了,但也不好一直說病的事,免得讓女兒不安心,她便說其他事:
“昨個你大姐姐被老夫人罰的事你聽說了吧?”
盛歡知道原因,但依舊一副懵懂的樣子點頭:“吉蘭和我說過,母親,祖母自來最疼大姐姐,怎麼罰了她?”
屋裡靜悄悄的,隻有炭火偶爾的霹靂聲,顧氏揮退了伺候的下人,低聲道:
“你大姐姐也是個膽大的,為了那王燁淩,真是什麼事也能做出來。”
盛歡心裡暗道,顧越溪可不是為了王燁淩。
顧氏見女兒感興趣,也不吊胃口,直接道:“她昨日換上了婢女的衣裳,假借婢女的身份出府參加賞雪宴了。”
盛歡張大了嘴巴,做出一副吃驚樣。
顧氏搖搖頭:“還好她還算聰明,是跟著威遠伯府千金一同去的,要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們尚書府的臉還往哪裡擱。”
威遠伯,顧越溪的外祖。
“你大姐姐這人是真的怪,怎麼碰上那個王燁淩就一直犯渾。”
“我們棠兒可彆學她,你不是說整日待在屋裡無趣嘛,母親挑了一些畫像過來,你看看,可有喜歡的。”
顧氏說著說著,對外喊起來:“許媽媽,把畫像拿過來給姑娘瞧瞧。”
許媽媽進來沒多久,畫像便堆滿了桌麵,顧氏笑容滿麵:“棠兒快瞧著,若是不喜歡,母親再去尋摸其他人。”
盛歡目光落在了桌麵厚厚的男方畫像和介紹卷上,眉眼抽抽。
顧氏比她還更積極啊。
顧氏抽出一張畫像:“棠兒看看這個如何。”
盛歡撩眼去看,神色立刻就驚訝起來:“母親,這不是二表哥嗎?”
顧氏笑得溫柔:“就是淮禮,淮禮也是母親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母親了解。溫文爾雅,克己複禮,去年又高中狀元,以後也能掙一份家業,他又是你親姨母的兒子,你姨母自來疼你,你嫁給他也算親上加親,我也不愁你在夫家過得不好。”
她一頓,摸著盛歡的腦袋:“這也是你姨母的意思,你也許久不曾見你二表哥了,等你病好,倒是可以見上一麵,若是沒看中,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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