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元昭醒來後,就感覺到了挺拔的竹筍那欲要掀翻床板的架勢。
他看了眼依舊專注開車的沉湘,悄悄起身變換了一個姿勢。
隻是低頭的時候,卻發現了腳下的遮陽帽:“奇怪,我拿遮陽帽了嗎?”
沉湘用眼角的餘光來掃,見他的表情有點迷茫,略略挺直了腰,小嘴一抿,偷偷的笑了。
杭元昭揉了一把臉,問她:“我睡多久了?”
“兩個多小時,”說到正事,沉湘眉頭皺了起來:“路太難走了,離加油站還有不少距離。”
“不過路上沒發現彆的車,情況應該還算好的。”
“那停車吧,我來開,你也歇會兒。”
“我不困,等會兒找個地方停車,我有點餓了,該弄飯吃了。”
杭元昭問她:“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隻要不是太過分,滿足一下小女孩的願望也沒什麼。
“能飽肚子就行,我老是餓。”
杭元昭:“那就是能量不夠,包裡有野豬肉,那個能量足,就是味道不好。”
“再不好,難道還能比醜魚難吃?”沉湘不太在意這個。
師父說吃什麼就吃什麼。
雖然車上和車頂有那麼多的背包,可隻要師父不說,她是不會主動去翻包裹裡麵有什麼的。
這點分寸感她還是有的。
中午找了個地勢稍微高點的地方停下,沉湘從車上搬下來鍋和柴禾,一邊點火一邊說:“回頭加油站跑過後,咱們路過有山的地方都停一停吧,柴還是要劈的。”
燃料是絕對不能缺的,否則飯都吃不到嘴裡。
杭元昭想著自己空間中剩下的那點煤炭,也打算抽空在空間的山林區和火山區再操作幾次,攢著以備不時之需。
用不用的上是一回事,但沒得用絕對不行。
二人做飯的手藝相差無幾,直接就是燉肉湯吃窩頭。
沉湘咬了兩口窩頭,皺眉:“天氣熱了,這個有點酸了。”
“師父,咱們得調整下飲食結構,往後要習慣沒主食的日子了。”
杭元昭看了她一眼:“物資這種東西,找找也不是不行。”
山林裡彆的不多,墓碑絕對不少。
隨便哪個空的水泥蓋兒一掀,哪裡還能塞不進幾袋米了?
彆問,問就是村民憂患意識足夠,在這裡藏糧食了,結果沒活到吃這批糧就嘎了。
哦對了,還有農村,基本家家戶戶都有地窖。
隻要有地窖,他就有“陳米”。
至於地窖為什麼沒有被淹,那就是村民喜歡把糧食放樓上唄!
反正借口多得很,隻看肯不肯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