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昂被葛懷遠手下的提來了以後,在大堂上還狡辯。
“大人,我並非要他們連年的上繳糧食,是因為當初這些田地還在我名下的時候,是去年秋後種了麥子的,今年當然要收回成本了。收了他的地契,不過是怕他不交糧食罷了……”
“怕他不交糧食,就收了他的地契抵押,我就問你,去年秋後種麥子的時候,你去幫著拉犁杖耕地了,還是出了麥種了?”
“大人,你是高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佃農和地主的關係,這個租賃了地種地嗎,我家的地租賃給了他們,其餘就不管了。”
“那你憑什麼要收人家的地租?”
“種地的事情都是他們的,我是東家,土地是我們家的,到時候收租就好,哪有東家替他們乾活或者掏種子錢的道理?”
“哈哈,種地我雖然不懂的太多,但公主的法令我可是懂的,公主把地給了農民,可沒有說要給前地主交租的。你又沒有去給人家掏種子的錢,沒有去給人家拉犁杖耕地,也沒有澆水上肥,就不該收人家的糧食……”
“大人你聽我說啊……”
“看你這麼能狡辯,你看看你家剛抄的田契的契約,都是公主分給農民的,一共五十九份紅頭契約,也就是說你敲詐勒索了五十九家人,我看你是活膩了。左右給我打他三十軍棍,看他還狡辯不?”
儘管他扭著身體反抗,可田樂園不慣他,還是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三十軍棍。
可是,他被打的屁股疼,嘴還是不閒著。
葛懷遠是軍人出身,不慣和人費口舌,看他不消停,怒喝“左右,看他還不服氣,給我重重掌嘴二十下,看他還叫喚嗎……”
他被掌嘴以後不叫喚了,幾個被抓的隨從,也就是替他毒打恐嚇農民的,也老實交代了主子的違法行為。
他們不禁恐嚇農民,逼迫他們交出了紅頭田契,逼著他們交糧食,動手暴打不聽話的人。他還經營著幾處煙花場所,更有逼迫良家婦女為娼的重罪。
張素昂的房子被沒收,紅頭田契歸還了農民,收來的麥子也歸還了農人。
張素昂和爪牙都被下獄,等待公主回來判決。
看公主和大帥不在京,就想胡作非為的有許多的人,這些人裡麵固然有地皮無賴,其中前官員是最多的。沒有那些前官員撐腰,他們也不敢。
他們的土地雖然被沒收了,還是和張素昂一樣,想出了許多的名目欺壓農民。還有的官員房子被公主分給了窮人,大宅子隔出了幾家分彆居住。
這樣也不行,因為前官員在位的時候爪牙眾多,現在就替他們出頭,恐嚇人家騰地方。
那些前官員的私產,又一次被葛懷遠清查,有當初隱瞞資產的,現在被罷官以後還在魚肉百姓的,都被抓下獄。霸占的資產歸還了民眾。田地被追回,當初窮人分的宅子可以回去住了,京城內外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三軍凱旋歸來了,這時候的京城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繁華,田地裡麵的麥子基本收割完畢了,各地提前進貢皇家的糧食和銀子,這時候也堆滿了庫房。
馬佳厚賞了此行隨軍的將士,每人五個個金幣,受過傷的多給,受過重傷的翻倍給。
黃明超大腳趾受傷恢複了,因為搶奪土礫河鐵索橋有功,給三軍節省了繞路時間,或者是接著攻擊拿下鐵索橋的時間,敵軍來不及組成第二道防線,後續的追擊才順利的。
黃明超被封為八品官,百夫長待遇。
他兄弟黃明強在攻打鶯歌裡戰鬥中,因為不畏艱險破關奪隘避免了繞遠路,為大軍贏得了追擊敵人的時間,把他們追的大多數人投降了。
這個孤膽英雄的功勞確實不小,也被封為八品官,把總待遇。
三軍在半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分離開回歸各自的地盤了,文凱的四千人,也分離出了京畿衛隊的行列去了通衡關,他們還是屬於京畿衛隊直轄的,去接替傅雷的人把守通衡關。
傅雷的人回歸中州軍的隊列,隻有京畿衛隊陪伴公主回來了。那些屬於東洲軍的兒童團成員,這次也從東洲軍分離了出來,歸入了京畿衛隊劉二柱麾下,有些進了胡丘的宮廷衛隊。
至此,京城外圍就沒有軍隊駐紮了,戰爭的痕跡慢慢被抹去了。
現在的京畿衛隊兵強馬壯,因為在這次出征作戰中找回了自信,一個個精氣神十足,鋼槍擦得錚亮,再也不是過去的頹廢樣子了。
她半路派出了高俊,駕駛一輛草原吉普去接了袁嘉蘭和劉二柱。
馬佳回了皇宮,讓人查看功勞簿,看誰此行功勞顯著,就提拔重用。
胡丘向她彙報了三王爺的事情,搶奪武器庫意圖謀反,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情。不但他彙報了,葛懷遠也彙報了,看守八達洞軍器庫的百夫長張鏈也給薛大元帥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