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徐管家提著燈籠候在門口。
寧明歌到花廳的時候,裡麵燈火通明。
寧嘉善冷笑開場:“庶姐是和誰出去鬼混,到這麼晚才回來。沒看見父親、母親都在等你嗎?”
寧明歌搞出那麼大的陣仗,多半是在外麵闖禍了。
她特意等在這裡,就是在等著看寧明歌的笑話。
周萍:“嘉善,不許胡說!”
寧誌宏瞪了小女兒一眼,小心詢問道:“明歌回來了?外麵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為何…為何…”
寧誌宏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他不過是個五品光祿寺少卿。
外麵點名要見寧明歌的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若真是寧明歌在外麵闖了禍,那就隻能把她交出去了。
寧明歌望著自己的父親,燭火下他的臉忽明忽暗,卻始終找不到一絲慈父的樣子。
寧明歌一臉認真道:“爹爹,順天要變天了。”
寧誌宏大驚:“你這孩子,在瞎說什麼!”
寧明歌:“今日梁靖帶著我去淮陽王的臻園長見識……”
說完寧明歌裝作才想起來,婚前男女私會在一起,有損女兒家名聲,不敢再說。
周萍著急等著下文,急忙寬慰:“帖子是我給你的,這不怪你,接著往下說。”
寧明歌:“到了臻園,有一個姓李的商人前來兜售園子,我瞧著不錯,便勸梁靖把它買了下來。”
寧誌宏見半天等不到下文,厲聲道:“說重點。”
寧明歌眼中都是惶恐,“是,重點就是那個園子,聽說馬上就要成為順天碼頭了。”
順天碼頭?
順天周邊連條大河都沒有,哪裡來的碼頭?
寧誌宏覺得自己大女兒說話顛三倒四,不知所謂,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他不耐煩揮手,讓寧明歌回房去。
寧嘉善卻忽然想到什麼,發出一聲驚呼。
在場幾人都奇怪地看著她。
寧嘉善:“你說順天碼頭?該死,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順天碼頭選址在你買的那個園子裡?”
寧明歌裝傻:“妹妹也已經知道順天碼頭的事情了?”
寧嘉善不準備向寧明歌解釋。
她興奮地朝父母道:“發財了,我們家要發財了。整個順天碼頭都在我們手裡,真是潑天的富貴啊!”
我們?
寧明歌隻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