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罵我是癩蛤蟆?”
崔清清將手裡的筷子一摔,瞪著紀初禾。
“姑奶奶說錯了,我沒說你是癩蛤蟆!”
紀初禾依舊回以微笑,崔清清聞言,氣憤的表情總算舒展開來,可卻又聽紀初禾道:“我說你兒子是個癩蛤蟆!”
“就他又矮又胖又醜,胸無點墨,惹是生非,說他是癩蛤蟆,那都是侮辱了癩蛤蟆!”
紀初禾一頓突突,突突完,心裡舒爽不已,以前隻知道用侯府當家主母的身份拘著自己,活的憋屈。
如今這樣子的才是她,活的肆意舒服。
“你······你不知羞恥!”
崔清清被氣的,半天蹦不出一句話。
“不知羞恥?那倒是不如姑奶奶,已是彆家婦,卻帶著兒女賴在娘家不走,還整日裡要穿金戴銀,姑奶奶的羞恥心在哪裡?”
“祖母,您瞧瞧,這就是安哥兒娶回來的妻子,有她這麼不尊長輩的嗎?我瞧著就該叫安哥兒休了她?”
崔清清想用休妻嚇唬紀初禾,嫁為人婦,最怕的莫過休妻。
可紀初禾巴不得離開這虎狼窩呢,但不是被休妻。
“老夫人也覺得?”
紀初禾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眉頭狠狠一跳,撇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劉氏:“行了,今兒大過年的,你們是不是盼著我死呢?”
老夫人都那麼說了,崔清清隻能不甘願的作罷,可那眼神恨不得殺了紀初禾,紀初禾卻不在意。
崔清清氣急,拿起筷子就想吃飯,可看到桌麵上的膳食又怒了。
“怎麼回事,大過年的,怎的桌麵上全是素菜?”
這滿桌子的菜葉子,怎麼吃?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侯夫人,因為侯夫人吃齋念佛,所以她每次回來,桌子上基本都是素菜。
“啪!”
劉氏麵無表情的將手裡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方才她不吱聲,真當她不存在。
“崔清清,我說過,不許你踏進侯府!”
劉氏淩厲的目光鎖在崔清清身上,崔清清頓時如坐針氈,大冷的天,手心卻出了汗,粘膩膩的。
“母親,我······”
崔清清神色頓時慌了,一改之前對紀初禾的囂張,怯懦的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劉氏打斷了。
“來人,將她給我趕出去!”
劉氏厭惡的蹙起眉頭,她之所以在快要生產的時候,知道是崔侯爺算計侯府,全靠崔清清,她想要離間崔侯爺與劉氏的感情,也想叫劉氏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