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節,都城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年輕男女們三三兩兩做伴看著花燈,吃著小零嘴。
各府夫人們也帶著府裡的姑娘們出來湊熱鬨。
忠勇候府人丁稀少,小一輩的也隻剩下崔景溪兩姐弟,哦,忘了,還有個崔瑗。
算算時間,這孩子也快半歲了,隻是在府裡身份低微,平日裡並不得見。
今兒,紀初禾難得發善心。
“秋月,去叫張氏帶上崔瑗一道出去。”
總不能叫人說她這個主母苛待府上小姐。
“是!”
秋月點頭。
“彆忘了將何杳娘也叫上。”
紀初禾嘴角含笑,她就說男人有幾個不好色,那肖氏與郎氏進府不到十日,崔世安就已經去過兩人房裡了。
說是前些日子,崔世安被貶去做了縣尉,心情不好,正巧瞧見肖氏在花園裡,肖氏明媚的笑容令崔世安動了心。
一連幾日,崔世安都流連在肖氏和郎氏的屋裡,好在紀初禾給了範姨娘法寶。
如今三人是平分秋色,何杳娘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是!”
秋月眉頭微挑,很快去傳達了紀初禾的意思。
侯府門口,兩輛馬車停著,紀初禾帶著大大小小的上了馬車。
紀初禾身為當家主母,自然坐前麵,崔景溪與崔景煊隨行。
其他人坐在後麵的馬車上。
後麵馬車上,何杳娘瞪著張氏。
“瑗姐兒是侯府小姐,你怎能給她穿這般窮酸。”
“······”
張氏撇了一眼何杳娘,並不吭聲,都已經習慣了,這位表姑娘隔三差五的來找她麻煩。
無非就是說她苛待了媛姐兒。
她這腦子也不想想,她隻是一個庶子的通房,媛姐兒隻是庶子的庶子,有的吃穿,平安長大,都已經是上天保佑了。
還妄想與嫡出小姐一樣,金尊玉貴,山珍海味,衣著華麗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張氏的冷淡,激怒了何杳娘,抬手就想打她。
“表姑娘想要什麼態度,您隻是侯府的表小姐,您得看清自己的地位。”
張氏攥住何杳娘甩過來的手腕,狠狠一甩,何杳娘直接趴在馬車上,她之前在莊子上的苦力活可不是白乾的。
“你······”
何杳娘捂著頭,敢怒不敢言,心裡狠狠的咒罵,等她以後做了侯府的女主人,第一個打殺了這該死的賤人。
馬車晃晃悠悠,不多時就來到了東街。
前麵人頭湧動,馬車進不去,一行人便下了馬車。
“今兒元宵節,你們都去瞧瞧有沒有自己喜歡的,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