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慶民親自上門打臉這種事,秦少言有些驚訝。
他猜到對方會上門來,但是沒猜到對方竟然做的如此光棍乾脆。
“哎呀,田總,你這是?”秦少言滿臉詫異的看著田慶民。
田慶民看見秦少言一瞬間,眼淚都快下來了。
走眼了啊。
“秦科長,這真的都是誤會啊!”田慶民熱淚盈眶的說道,“我是好幾天都沒有您的消息,我還以為您已經離開吳中了,所以我讓把酒店的房間給退了啊。”
秦少言一怔,“田總,這個我就得批評你了啊,你沒有我的消息難道不會給我打電話嗎?”
“凡是遇見什麼問題,要先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自己啊?”
“是是是!”田慶民猛點頭,“秦科長說的對啊,我真是忙昏頭了。”
“我現在就給您二位重新安排酒店。”
“不用了。”秦少言擺擺手,“這些天多謝田總的熱情款待,我們就不住了。”
田慶民急了,“秦科長,您聽我說,您一定要再給我個機會。”
“田總,真的不需要了。”秦少言笑了笑,“我們馬上要回燕京了。”
“啊?”田慶民愣住了,然後看見兩人行李放在地上,明顯是已經收拾好了,“這……這就走了啊?”
田慶民整個人都傻了,這耳光都抽了幾個,人卻要走了。
那不就白抽了嗎?
隨後又覺得不對勁,這秦科長怕不是在敲打自己吧?
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自己昨天給他們退的房,會徽剛剛公布,秦少言反而要走。
這情況發展不對啊,這時候不是應該留下來好好談談價錢嗎?
不會是想找個借口抬價吧?
“對,因為一些緊急情況,我需要馬上趕回燕京,向領導彙報。”秦少言也是一臉惋惜,“田總的好意我心領了。”
“哦,抱歉,我要打個電話。”
說著,秦少言拿著電話走進了衛生間。
田慶民正疑神疑鬼的時候,衛生間內斷斷續續傳來一陣說話聲。
“……劉處,對對對,我還在吳中……事情太突然了,我們也沒有提前得到消息。”
“會徽發布時間不是說要到年底嗎?怎麼突然就提前發布了?”
“現在時間表全打亂了……我這回去向您彙報……”
“我在吳中考察了六家服裝廠,其中有三家拿出了八套方案……”
田慶民豎起耳朵聽得正入神,可是後邊的聲音越來越小,他隻能模模糊糊的聽見“織錦”“華榮”兩個名字,剩下的什麼也聽不見。
壞了,看來是真的要走。
沒想到啊,秦科長才來幾天就跑了好幾家公司,連方案都搞到好幾個。
隨後田慶民又開始焦急起來,擔心自己今天帶的錢夠不夠。
悔不當初啊。
但是他又怕對方在詐自己,卻又不敢再賭,一時間心思轉了好幾個彎。
田慶民急得恨不得把耳朵貼到門上去聽。
奈何旁邊的張平易一直盯著他,讓他不敢動手。
“張領導,我這裡有一些土特產,一直沒機會送給你。”田慶民馬上拎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說著就往張平易懷裡塞。
“唉唉唉,你這是乾什麼?”張平易虎著臉往後退,說什麼也不肯收。
兩個人拉扯間,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秦少言從裡邊走出來隨意的說道:“田總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田總,還有個事情麻煩您一下。”
“啊,秦科長儘管吩咐。”田慶民連忙拍胸脯表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