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書意眼疾手快抹掉往下滑的藥油時,室內氣氛陡然變得微妙起來。
她仿佛還聽到陸槐急喘了一聲,渾身緊繃得就像是要上戰場。
沈書意輕咳,“你在山上被野豬撞了?”
“嗯。”陸槐悄悄握了握拳。
他不知此時要說些什麼,一直沒反應的那個地方竟然因為她碰觸到胸膛就起來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暈死過去
沈書意動作輕柔,神色專注地幫他療傷。
假裝沒瞧見男人的注視,也沒理會被褥之下的小陸槐。
看來還是能用的。
沈書意羞得耳根發燙,她收起藥油洗了手,低頭輕聲說了一句就走。
“我我去給你拿乾淨的衣服。”
陸槐仰麵躺著,一條手臂搭在臉上遮住眼睛,耳根發紅。
在聽到沈書意拿衣服放在他枕頭時,他仍閉著眼,“沈知青你去休息吧,今天多謝你。”
沈書意看他沒法動彈的模樣,“要不我給你穿好衣服吧,你還得吃飯呢。”
陸槐心頭一震,連忙撐起身來,“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沈書意拿著衣服的動作一頓,看向他,“你是不是介意我脫了你的衣服?”
“不是。”眼看著她又紅了的眼眶,陸槐辯解的話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不是,我應該感激你,是你幫我療傷。”
沈書意不確定,但還是把衣服遞給他,“你真的不會覺得我在耍流氓?”
陸槐臉上發熱,耍流氓的是他。
但他一眼都不敢再看沈書意,彆開視線“嗯”了一聲,然後忍著劇烈的疼痛麻利把上衣穿好。
沒聽到她離開的動靜,陸槐輕咳一聲,“麻煩你幫我取飯過來。”
沈書意轉身去取,不想把他逼太緊。
陸槐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瞬,心頭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身軀也鬆懈下來。
掀開被子,看到精神的那一處,他滿臉羞窘狠狠地抓了一把,疼痛襲來變得呆頭呆腦,這才把褲子穿上。
沈書意把溫熱的飯菜端到房間,“陸槐,你自己能吃嗎?”
“可以。”陸槐語氣虛弱,低著頭拿起筷子,還是不敢看沈書意,“你快回去睡吧。”
沈書意看著努力扒飯轉移注意力的某個男人,她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用一種羞答答的語氣開口。
“陸槐你的衣服沾了血,手和腿都是傷,我去幫你把衣服洗掉免得被英子和奶奶瞧見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