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來得突然。
而此時的新月飯店也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二位光臨小店可是有要緊事?”
書桌後的張日山放下手中佛像,含笑的眸光審視眼前雌雄莫辨的青年。
而在窗台上,同樣坐著一位身著南疆服飾手撐青竹傘的青年。
“東西呢?”
聽道一手撐在桌麵上,細長的眼睛冷冷打量麵前的男人。
長得還行,就是比他差遠了。
“什麼東西?”
兩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意,讓張日山明白來者不善。
最大的可能是衝他來的,可他多年未露麵,不曾記得與這兩人結仇過。
“蛇銜尾戒。”
聽道將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骨節分明的食指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桌麵。
蛇銜尾戒?那不是之前南歲給他的那枚戒指嗎?
“我不知道什麼蛇銜尾戒,兩位怕是找錯地方了。”
是衝南歲來的嗎?
張日山的眸中閃過一道冷光,將一隻手垂下,握緊了書桌下的手槍。
非必要時刻,他不想見血。
“嘖。”聽道的耐心已經耗儘了,不想再與麵前的這個男人廢話下去。
“阿聽~”
哪料就在他準備動手時,窗台上的青年突然說話了。
青臨收起手中的青竹傘,慢條斯理的下了窗台,動作間身上的銀鈴銀環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舉一動,儘是優雅風範。
聽道瞥了他一眼,狗東西,真愛裝模作樣。
“張先生,我家阿聽脾氣不好,還望見諒。”
比起那雌雄莫辨的青年,眼前這看似稚氣未脫的南疆人士卻更令張日山感到危險。
“誰是你……!”聽道當即就要反駁他,被青臨一個眼神安撫下去。
“哪裡,張某並未放在心上。”
他不著痕跡的往後靠了靠,時刻戒備著。
“隻是這位先生口中的蛇銜尾戒,張某確實不知道,更未聽說過。”
“是嗎?”
青臨拿下掛在腰上的長杆煙鬥:“張先生介意嗎?”
“請便。”
點燃了煙鬥,青臨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這才不緊不慢的繼續開口:“張先生既然說不知道蛇銜尾戒,那聞人南想必是認識的吧。”
那三個字就像是什麼禁忌,一下讓張日山周身的氣場冷冽起來。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手中的槍抵在青臨的額頭前,‘啪嗒’上膛。
“你們是什麼人?”
九門中除了他,無人再記得聞人南。
這二人又是如何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