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聲音越說越大,什麼溫柔體貼嬌滴滴小女人的人設全都拋到了腦後。
和蘇韻從小一塊長大,兩個人最了解彼此。在她麵前完全沒有必要偽裝,反正就算她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狐狸精的話。
楚晚隔著門繼續喊話,聲音回蕩在樓道裡,很遠都能夠聽到。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司大哥住的家屬樓是獨棟的,好像是身份特殊,有資格住進這裡的家屬很少。
她上樓的時候一個人也沒碰到,幾日來的委屈和不甘心通通發泄出來。
“你勾搭的男同誌那麼多,身上全是汙點。如果真的是為了司大哥好,你就自己離開。”
“我和司大哥一見鐘情,你搶走了錢富貴就應該把司大哥留給我。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著你,就是司大哥不可以。”
“我準備了那麼久,家裡托人送禮花了那麼多錢,大老遠一個人來北平,還學了化妝都是為了司大哥,你不能這麼自私!”
蘇韻隔著門,都被氣笑了。
終於打開門和她當麵對峙。
“楚晚,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不?司桀霆本來就是我對象,我勾搭錢富貴還不是你慫恿的?你敢說我和他去小樹林,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你胡說,我才沒有!明明是你貪慕虛榮,不要臉,搞破鞋!”楚晚紅著臉和她吵架。
兩個人打打鬨鬨,從小打到大,都沒有什麼好偽裝的。
楚晚咬死不承認,氣得蘇韻牙癢癢,原主從小到大一直欺負她,搶她的東西都是被她這麼氣出來的。
“自己做的事不承認是吧?好,等錢富貴來北平,我們就好好問問他,到底是誰攛掇的他大半夜帶我去小樹林?”
“哼,”楚晚不服氣的哼了聲,吃定了蘇韻拿她沒辦法,而且沒有人相信她的話,得意地挺著胸脯,“問就問,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你不知情他為什麼突然帶你去小樹林做那檔子事,也是你貪便宜咎由自取。”
“你敢說你身上的衣服包包不是錢富貴買給你的?平白無故接受男同誌的東西,你害不害臊?用大城市裡的話來說,你就是賣的野雞!”
楚晚說的話非常難聽,而且聲音很大,就是為了讓她無地自容。
接受彆人的東西,占男人便宜這種事蘇韻無話可說,因為這就是她的敵蜜作者給她設定的人設。
好在她本人穿過來了,以後都不會再做敗壞自己名節的事情。
話又說回來了。
“楚晚,小時候咱倆那麼好,什麼話我都聽你的。我從第1次開始接受男孩子的禮物,還不是你慫恿的?你敢說當初我接觸的東西沒有分給你啊?”
蘇韻把小時候的事情扯出來,這在小孩子當中很常見。往往那個最聰明心眼子最多的都會偽裝得最老實,自己當好人,慫恿其他小孩子去做壞事,然後在背後坐享其成。
楚晚長的小巧是因為發育得早,小時候她比村裡同齡的女孩子都要高一些,一副少年老成的沉穩樣,而且心眼子最多。
蘇韻比她大了幾個月,因為營養不良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整個人很單純,整天跟在她的後麵當她的小妹。
楚晚是村長的唯一寶貝女兒,農村人的畏懼村長,對楚晚也都保持著敬畏。
楚晚就是當時的孩子王,蘇韻小時候家裡窮還有弟弟妹妹要照,才聽了她的話和其他男孩子要吃的喝的玩具等。
要來的東西都會和楚晚分享,就這樣單純地長大,等她們都成年長得越發出挑,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敗壞蘇韻的閒話悄然傳遍了整個村子。
其實這些都是楚晚出於嫉妒暗中散播出去。
蘇韻一開始傻傻地被她蒙在鼓裡,一邊受她的蠱惑勾引男同誌,一邊被她暗地裡中傷。
也正是因為察覺到了楚晚的小動作,原主才處處針對她經常欺負她。
可惜楚晚太會偽裝,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樣子,沒有人相信她的話,原主才逐漸破罐子破摔。
蘇韻回顧著原主的一生,像極了她在現實中一樣。
她把楚晚當做唯一的好閨蜜,卻被她掛到網上寫出這種敗壞她名節的小破文。
好在穿越得及時,為了原主也是為了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小賤蹄子得逞!
蘇韻眯著眼,眼尾掛著紅暈,好看的眼形就像是精裝畫好的狐媚眼,憤怒中帶著渾然天成的媚態。
楚晚被她盯得心裡發怵,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現在的蘇韻沒有小時候那麼好糊弄了。
她一直都知道蘇韻比她漂亮,比她受歡迎。但是她不甘心,為什麼老天爺把所有好的都給她?讓自己做一個陪襯她人的綠葉。
她不甘心,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忍耐偽裝的。老天爺沒有給她更加漂亮的外表,好在給了她聰明的頭腦,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毅力。
蘇韻就是長得好看,有胸無腦,拿什麼和她鬥?
楚晚很快做好自我心理建設,一瞬間的自卑通通轉化為了奮鬥的動力。
“小時候發生的事情誰記得清楚?再說了,小孩子就算做了錯事也很正常。不像你,都20歲的大人了,還不要臉伸手和男同誌要東西。我真是替你感到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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