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被司團急切可怕的眼神嚇得愣住了,執行絕密危險任務時都沒見他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很快反應過來司團並不知道韻姐的事,焦急地彙報起來。
說著的時候氣得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惡意抖露出去的,整個學校都傳開了,周指導員也聽說了。”
這裡是北平絕不允許有著身汙點的女同誌在外麵招搖撞騙。
韻姐現在被打上了標簽,學校肯定沒法呆了!
司桀霆沒聽他說完,扯過軍裝外套,邊走邊穿,大步流星往外走。
薑河追在後麵喊,“司團你去哪啊?周指導員還在辦公室裡等著你呢。”
熱氣騰騰的汗珠經過傍晚的冷風一吹,全都消失不見。
剛才還一身燥火的高挺身軀現在就像是裹著寒霜,渾身散發著冷颼颼的殺氣,路過的小兵嚇得頭冒冷汗立正行軍禮。
等司桀霆去了辦公室,才敢聚在一起瑟瑟發抖的議論。
“這是誰又把司團惹火了?”
“上次搗毀毒窩的時候,都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還沒議論完,部隊裡響起緊急集合號。
正在吃飯休息的士兵放下碗筷,快速武裝,火速集合。
辦公室內,周指導員也是頭一次見老戰友家的獵犬發瘋的樣子。
司桀霆被汗水打濕的烏黑短發壓在軍帽下,整個人冷靜到極致,一雙平靜的冷眸卻帶著瘋,滿條斯理的換著武裝軍服。
配槍皮帶繞過緊實的腰腹,骨節修長的手指扣好皮帶,長筒軍靴鞋帶交叉,將迷彩褲管裝進靴筒內。
周指導員咽了下口水,用老首長和藹的口氣提醒,“小司啊,如果周伯伯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沒有特殊任務。”
根本不需要調令武裝部隊,更不需要他像上戰場似的,全副武裝殺氣騰騰地做準備。
司桀霆沉沉的嗓音平靜理性,“有人在首都府下惡意散播謠言,影響惡劣。不僅關乎個人名譽,更是關乎我們整個組織和國家的形象。”
“身為北平總部特殊武裝部隊總指揮官,維護祖國形象,刻不容緩。國慶節在即,我北平總部海陸空作戰部隊一團團長司桀霆,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用於威嚴充滿責任感的聲音霸氣十足,不容置喙。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指導員也不好說什麼。
讓他出去嚇唬嚇唬不安分的人,也算是為國慶節做準備了。
不得不說,有了這頭猛獸般的左膀右臂。北平和全國的安全問題,他就放心了。
周指導員如釋重負地喝了口茶,雖然這小子完全是公報私仇,不聽上級指令,像一頭桀驁不馴亂殺四方的瘋批,也著實讓他這個快退休的老頭子鬆了口氣。
可以安心養老,喝喝茶,遛遛彎兒過下普通人的生活了。
“小司啊……”周指導員還想叮囑幾句。抬頭看,人早就開著武裝軍車,帶著武裝部隊浩浩蕩蕩地去了北平大學。
周指導員嘖了一聲搖搖頭,有感而發,“比我當年還衝動,看來這喜酒很快就能喝上了!”
這是一個尋常的北平下午,忙碌一天的人們正在回家的路上。
學校裡的學生有的在吃飯,有的相約出去逛街。
大街上,突然響起警鈴。
整齊劃一的武裝部隊,開著軍車駛進了大學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