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醫表情有一瞬間失控,果然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在她年少無知的時候竟然還崇拜過他的父親,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說完,不解氣的又給了他一針鎮定劑,看著冷眸帶著殺氣不甘心的昏睡過去的司桀霆,嘴角露出冷笑,“臭小子彆怪我公報私仇,誰讓你管不住身體一看到小媳婦就衝動,傷口要是再崩開我可沒法向周指導員交代。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
針管仍進垃圾桶,李軍醫心情大好,抱著病例夾美美的走出病房。
在門口呆愣住被害羞跑出去的蘇韻突然推門撞倒,剛單腳爬起來的司伍,又與突然推開的房門撞了個正著。
這次他長了記性,單手快速的抓住門板,健氣爽朗的露出一口皓齒,“嘿嘿,沒撞著~”
看清楚是母夜叉男人婆李軍醫後,嚇得身體立正,趕緊行了個軍禮。
李軍醫根本沒拿正眼看這個精力旺盛的愣頭青,姓司的她都討厭,說了一聲“晦氣”,昂頭挺胸地離開。
司伍摸了摸鼻子一頭霧水,從他住進軍區醫院起就莫名其妙地被這個男人婆針對,他也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小聲地回了她一句“男人婆”,在李軍醫轉頭前單腿蹦著躲進了病房內。
跑到樓下吹冷風的蘇韻,小臉蛋的溫度滾燙不下,小手扇著降溫,沒出息地做了“逃兵”。
不是她吵不過李軍醫,隻是單純的臉皮薄。要是再吵下去,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婆會說出什麼讓人羞恥的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同樣也會審時度勢,吵不過她就先躲一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今天這一局算她輸了。
“咱們來日方長……”蘇韻躲在樓下的拐角,看著雄赳赳氣昂昂就像是打勝仗回來一臉陽光燦爛走著回辦公室的李軍醫側影,露出尖利的爪子小聲曲曲著。
李軍醫這個人除了強勢刻薄愛針對人,感情潔癖,斤斤計較睚眥必較等小缺點,人還是很好的,尤其是了得的醫術和為醫學奉獻的精神值得讓人學習。
蘇韻並不討厭她,心裡也很感激她能夠親自為司桀霆處理傷口。
像李軍醫這樣的頂級醫生,普通的外科手術根本不需要她親自操刀。雖然是為了公報私仇帶著個人目的給司桀霆診治的,有了她的出手,司桀霆的傷全然不必擔心。相信很快就會痊愈的。
蘇韻在樓下心情平複後,才從側麵的樓梯回到司桀霆的病房。
看到那張英俊帥氣的麵孔正在熟睡,明眸剛露出疑惑,旁邊病床上的司伍指了指垃圾桶裡的針管,壓低聲音提醒她,“男人婆又給他下藥啦。”
作為醫生而且還是軍醫,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給一位軍人下麻醉藥。
司伍初來乍到啥也不敢問,隻想老老實實地養好傷,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蘇韻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安安靜靜地收拾著碗筷。
司伍看著文靜又賢惠越看越好看的小嫂子,麥色的臉頰害臊地紅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忍不住想和她搭話。
“你怎麼不生氣了?”剛才不是還和男人婆軍醫吵的有來有回的嗎,好好的突然給人麻醉放倒,已經算是亂用職權了吧。
以小嫂子的身份要是真的去告狀,還是可以告倒的。他可以幫忙作證。
蘇韻嫻靜大方的笑了笑,與剛才炸毛小野貓的樣子完全不,笑眼彎彎的說了句,“我感謝她還來不及呢。”
好聽悅耳的聲音帶著泉水溪流般治愈的笑聲,像極了山間翠林自由歌唱的鳥兒,司伍抓了抓頭發雖然不理解她話的意思,還是紅著臉“哦”了一聲,拉上病床之間的簾子,轉過身去閉上眼睛默默背起了聖賢書。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小嫂子再好看也是堂哥的小媳婦,再看下去,他的魂兒還沒被勾走呢,恐怕就要被堂哥一槍崩了腦袋。
蘇韻收拾好東西,給司桀霆的床鋪放下去,然後幫他脫去厚重的外套讓他睡得舒服些。
穿越來前,她曾在療養院體驗過義務護工,對於如何照顧病人還是有經驗的。
拿著沉重的軍褲和軍靴去公共洗刷池那邊洗了,晾曬在陽台上,又去端來一盆兌好的溫水,再次幫司桀霆擦拭先前沒有擦完的地方。
乾淨潔白的毛巾沾過溫水擰乾後,細細擦過每一處緊實的肌肉。因為之前有李軍醫在場,而且司桀霆清醒著讓她有些放不開手。
隻是簡單擦拭了胸膛胳膊和腰腹。現在人昏迷了,反而讓她不再那麼窘迫,仔細擦拭完上半身後,接著是結實有力的大長腿,連帶有老繭的雙手雙腳也事無巨細地擦了一遍。
即使司桀霆正在昏睡中,那張冷峻性感的麵孔依舊散發著強勢的威嚴,蘇韻小手一瞬間慌亂,就仿佛是被他知道了,手中毛巾一抖剛好落到了不該落的部位。
在麻醉劑中昏睡中的人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悶哼,蘇韻小臉燙得爆紅,手忙腳亂的拿掉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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