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為了一個張家人來求我嗎?是為了侯府求,我就殺了你,是為了謝家來求我,我會看不起你。”
斥責聲被敲門聲從外麵傳來。
“安哥兒把丁娘子傷到了。”
空氣凝滯了半瞬。
屋內二人都以為自己耳聾。
丁如故站了起來,有點不可思議,跟著朝著門去。
借著這個契機,門被打開,為玉有了機會,外麵瓢潑大雨電閃雷鳴,分明是大白日,天空都陰沉入傍晚。
為玉瞧著是個小院子。
“誰把誰給傷了?”丁如故問。
“安哥兒把丁娘子給劃了一刀……”
丁如故倒吸口冷氣,“牛得很啊。”
也不知指的誰。
為玉已顧得許多跑了出去。
隨從說其他要命的事:“老爺,城門已經關上了,京城所有的商戶被謝與歸的人搜查,今日怕是出不了京城了。”
今日出不了京城,紙包不住火,怕是要九死一生的。
丁如故站在屋簷下,瞧著屋簷飛濺的雨滴,說了個不著急,又說:“跟著的幾個死士叫過來,我吩咐些事情。”
路很好找,衝出去的為玉過了月門,到了前麵,就能瞧著人,抓著一問,跑進去就看到丁瑕瑜胳膊透著紅。
為玉喘了兩口氣,跑上去揚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巴掌到底在空中僵住,慢慢握拳收了回來。
丁瑕瑜一副就知道你不敢打的得意模樣,“於公於私,盼哥兒都應該死,為玉,不要忘記你是誰!”
為玉氣得渾身發抖:“我知道我是誰!”
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了十五年!
“知道就是好!”丁瑕瑜也硬氣了一嗓子,一瞬間,她一向露在人前的柔弱恭順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一股冷冽色彩,莫名多餘兩分威壓。
“安哥兒活著,侯府會大放異彩,絕對不能讓張家繼續鶯歌燕舞下去,張家踩著我寧家蒸蒸日上,就是在寧家慘死人身上歌舞升平!我怎麼能看得下去!”
“他才六歲,就是個手腕狠厲害人了,還明白他自己是誰,知道所有人都會包庇他犯錯。”
“謝汀蘭生辰宴,他要除掉的不是孩子,是我,他想要的,是我母子都損在侯府。”
“他得死,第一個死的張家人,就能動了侯府的根基,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她說著,甚至開心地笑了起來。
為玉與她視線交錯,覺得丁瑕瑜,丁如故想得太簡單。
“張爭鳴不是繡花枕頭,謝家也不會坐視不理,你們若是動了盼哥兒,誰都不可能活著離開京城的。”
“殺幾個非達官顯貴出身的人,謝家、張家多的是法子遮掩,甚至陛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我不是幫安哥兒說話,也不是不幫著你們,而是站在眼下的事實說話。”
“外麵的謝與歸現在一定在一條巷子一條巷子地找,張爭鳴也帶著人在京城掘地三尺,查到丁家商號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