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國公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嫌惡的嘖嘖兩聲。
“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樣窮酸?我記得你母親給他家送過很多銀子!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印象中的娟娘自跟了他之後,一心想補貼娘家,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那賤人操持,家中也不缺銀子。
一盞茶後,所有人陸陸續續的起來,來到堂屋,站成幾排,心思各異。
婦人們:天爺,這眼睛是被狼給抓了?這獨眼龍也太醜了!
漢子們:這下家裡有救了,賭債有人還了。
丫頭們:娘/嬸子不說是貴客嗎?怎麼如此寒酸?身上破破爛爛的,怎麼看都像逃爛而來的。
小子們:這老頭怎麼如此高傲?那獨眼龍瞪我們做什麼?
一老人杵著拐棍,看著眼前之人有些畏懼。
“怎麼?多年未見,嶽父是不認得我了?”
慎國公冰冷的聲音傳來。
老漢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隨即大家都跪在地上。
“參見國公爺!”
慎國公滿意的撫了撫胡須,掃過一群人後,才起身將老漢扶了起來。
“嶽父,出門在外,無需多禮!”
老漢心裡鄙夷極了,那你為何要等大家跪了以後才來扶自己!偽君子一個。
“你們都起來吧!”
所有人都起來,有些熱切的看向他,不都說大戶人家最重規矩嗎?這該有的見麵禮應該有吧?
哪知他又坐回凳子,問出疑惑。
“嶽父,我記得,娟娘曾往家裡寄了不少銀兩,你們怎麼還住著這樣的房子?”
寄的銀子沒有千兩也有萬兩了。
老漢一聽這話麵露難色,不知從何處說起。
倒是有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替他解了疑惑。
“我聽彆人說,我們先前就住在村裡最大的青磚房內,是二舅舅,他好賭,欠了人不少銀子,被拿去抵債了!”
老漢等他說完才嗬斥:“軍哥兒,不許無禮!”
慎國公雙眼微眯,對著那男孩招了招手。
“你過來!”
男孩左右看看,而後顫顫巍巍的走向他。
“你叫軍兒?今年多大了?你二舅是哪個?”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這個家沒一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