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陰霾籠罩、邪祟暗流湧動的小鎮上,自打那具窮凶極惡的僵屍破土而出、肆虐一番後,整個鎮子都被死亡與恐懼的陰霾所籠罩,
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街頭巷尾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
身為保安隊長的阿威,肩負著守護一方安寧的重任,
愛著表妹婷婷,討厭文才秋生。
本就沒有多少水準的他焦頭爛額,
如今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滿心滿眼隻想著儘快將那僵屍緝拿歸案,還小鎮往日的太平,坐穩自己的位子,說不定還能借此朝上爬一爬。
天剛蒙蒙亮,晨曦的微光艱難地穿透濃厚雲層,給小鎮蒙上一層朦朧紗幕。
阿威就火急火燎地起了床,連平日裡最愛顯擺的那身保安隊長製服都沒來得及仔細整理,衣領歪歪斜斜,扣子錯扣了幾顆,便領著幾個手下一路小跑著來到了任府。
他這副狼狽又急切的模樣,任誰見了都能瞧出他此刻滿心的焦慮。
說起來,阿威之所以這般火燒眉毛,也不全是因為他那寶貝表妹任婷婷。
自打鎮上鬨起僵屍風波,任婷婷被嚇得花容失色,當下便躲進了任府裡麵暫避風頭。
任府現在是什麼地方?
僵屍的第一目標,可表妹住在那兒,阿威就算心裡怕得要命,也得硬著頭皮往那兒湊。
更彆提表姨夫任發還在,阿威身為晚輩、又是保安隊長,於情於理都不能置身事外。
況且,眼下還有個比僵屍更讓他揪心的“定時炸彈”——文才。
那文才不知死活地逞能,被僵屍狠狠抓傷,如今雖說還能蹦蹦跳跳,可誰都清楚,他隨時有可能屍變,化作那青麵獠牙、六親不認的惡鬼。
鎮上的父老鄉親們早就炸開了鍋,天天堵在保安隊門口,扯著嗓子喊,言辭間滿是焦急與逼迫,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
讓阿威盯著點文才,千萬彆出岔子,要是文才變了僵屍,第一個找他算賬。
阿威被這陣仗逼得沒轍,隻能一大早就跑來任府探情況。
阿威心裡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雖說平日裡咋咋呼呼,總愛端著保安隊長的架子,可真碰上僵屍這邪性玩意兒,他那點威風瞬間就被擊得粉碎。
前幾日,他親眼見識了僵屍的凶悍,那家夥周身繚繞著濃烈屍氣,青黑色的麵皮扭曲猙獰,獠牙外露,十指如鉤,行動起來快似鬼魅,力大無窮。
自己帶著手下,端著清一色的盒子槍,劈裡啪啦一頓掃射,子彈打在僵屍身上卻如同石沉大海,絲毫不起作用,反倒惹得僵屍狂性大發,差點把他們一鍋端了。
一想到這兒,阿威後背就直冒冷汗。
可巧的是,這鎮上能對付僵屍的,唯有九叔一人。
九叔在阿威眼裡,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一襲道袍隨風而動,手持桃木劍,念念有詞間便能施展神奇道法,符咒一甩,僵屍都得避讓三分。
阿威不蠢,知道想要在這場僵屍危機裡保住小命,抱緊九叔的大腿準沒錯。
雖說主動跑來向九叔示好,多少有點丟麵子,可跟活命比起來,那些所謂的麵子、傲氣,統統都得靠邊站,
這年頭,活下去才是頭等大事。
“隊長,這麼早啊?”
九叔剛踏出房門,就瞧見阿威一行人站在院子裡,滿臉疑惑地打了聲招呼。
不過是時隔一天沒見,阿威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平日裡的頤指氣使、飛揚跋扈全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堆笑,熱情得近乎諂媚,這巨大反差,讓九叔忍不住挑了挑眉。
“奧~沒有,鄉親父老們關心文才,怕他變成僵屍所以叫我來看看。”
阿威撓了撓頭,陪著笑說道,眼神卻一個勁兒地往屋裡瞟,試圖捕捉文才的身影。
九叔一聽是這事,原本還略帶疑惑的神情瞬間鬆懈下來,隨口敷衍了一句:
“隨便看啊。不過我還要給任老爺畫符,你看就看,彆打擾我就行。”
眼下他正為徒弟文才的狀況揪心,還得趕著繪製靈符給任發,哪有閒工夫跟阿威多囉嗦。
“當然當然。”
阿威連連點頭,心裡卻犯起了嘀咕。瞅了眼正在院子裡蹦躂的文才,那模樣看著就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阿威終究是沒憋住,脫口而出:
“九叔!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文才沒的救了?”
九叔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正煩著呢,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不是,你還有什麼事情啊?”
自家徒弟生死未卜,還得操心全鎮的安危,這會兒阿威還在一旁嘰嘰喳喳問個不停,著實讓他有些不耐煩。
阿威被嗆了一句,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可一想到上頭交代的任務、鄉親們的施壓,立馬又打起精神,滿臉堆笑地說:
“沒什麼,我想跟著您一起去抓僵屍,早早除去這個禍害,大家都好安心。”
上頭那幫當官的可放了狠話,這僵屍鬨得全鎮雞飛狗跳,要是阿威不能迅速解決問題,把這保安隊長的位置坐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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