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麵相上看，除了沒有胡子，和平常老老頭也沒什麼區彆。
不過許大茂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尿騷味直鑽鼻子。
乾巴老頭扶著老老頭，向裡走，許大茂他們倆跟在後麵。
“麻煩二位把大門關一下。”乾巴老頭扭回頭來說。
許大茂手腳利索，把大門關好。
其實許大茂和金大爺心裡都明白，剛才開門的老頭是什麼人。
倆人並沒有跟進屋，而是在院子裡等著。
乾巴瘦老頭，把老老頭送回屋，掉頭挑門簾就出來了。
“這邊請。”把兩位讓進了西配房。
西配房裡就是一個火炕，乾巴老頭找了個火盆，開始生火。“你們隨便坐。”
木炭是沒有，直接燒的劈柴，乾巴老頭燒火的技術還真不賴，雖然燒的劈柴，但煙不是很大。
許大茂和金大爺找了個小板凳坐下。乾巴老頭把火盆生旺了，又說了句：“你們等一下。”然後就出門了。
許大茂遞給金大爺一個根兒煙卷，抽了沒兩口，乾巴老頭抱著一個大木箱子進來了。
“都在這裡了，你們挑吧。”
許大茂打開箱子，裡麵都是小物件，什麼印章，鼻煙壺，扳指，羊脂白玉的手把件……
金大爺就大概看了一眼就沒看第二眼，
“這箱子我我們都要了，說吧你要多少斤糧食。”
“我不全要糧食，我要錢。”
金大爺和許大茂聽到這話一愣。
乾巴老頭繼續說：“我把東西賣了，帶著我大爹回老家了，京城雖好，但不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常住的地方。”
這時候許大茂不著急了，“這位大爺，也就是我覺得這些東西好玩，才願意買，你在鬼市上沒賣出去一件吧！”
乾巴老頭也不接他的話茬，而是說：“我大爹的身份想必二位也都看出來了，
那就把話說明了吧，這些都是前清當年皇上用的東西，想三瓜倆棗的糊弄我老漢，肯定是不行的。”
許大茂更乾脆：“大爺，既然大家把話都挑明了，那我也告訴你，想指著賣了這些東西發大財那也是不可能的，時代不同了，這些皇帝用過的東西不值錢。
再說了你這些都是小物件，還不如一個大的花瓶值錢呢。”
“你也彆給我說那麼多，直接說吧，你們打算給多少錢？”
見對方著急，許大茂反而更慢了，開始東拉西扯：“你們回老家了，那這處宅子……”
“年齡不大，口氣不小，這可是一處兩進的獨院，怎麼你能吃下？”
“你先說，手續全不全，想不想出手？”
“手續當然全了，解放前買的手續，解放後政府又給確認了一下，都有大紅章的。”
“大爺辦事也算牢靠，怎麼想出手。”
“唉！我連這些東西都賣不了，何況這麼大一處大宅子呢！”
許大茂見火候差不多了，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那咱們一樣一樣的談。”
“你要是，能買下這個處大宅子，這些東西賣的錢，夠我們爺倆回家的路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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