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完全沒有掙紮,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他叫豹哥,我之前在新安認識的人給的聯係方式,我之前隻是幫他把走過來的貨交到賣家手裡,其他的都不知道。”
一場轟轟烈烈的打擊黑市行動,在整個城市行動起來,豹哥也被抓回來,他們涉及的金額巨大,等待的都是牢獄之災。
邊島那邊幾個小漁村也全被端了,整個黑市要消停幾個月。
而周寒的事情比較複雜,還要等他父親那邊調查結果出來,如果他是黑五類又從事資本主義活動,肯定是要更嚴重的。
“我能見見我對象嗎?”
周寒被連著審問了一天,各種高壓下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他現在就想見見白容珺,想知道她怎麼樣。
“她拒絕見你,白知青說是你威脅她,把她挾持到醫院,周寒這是不是事實?”
“……是”
陳紅霞的大姐相信自己沒有認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妹妹,可偏偏旁邊的人都說她就叫陳紅霞。
“媽是不是你記錯了,咱自家小姨你還不認識?”
“我不信一個人的變化能有那麼大。”
她的妹妹雖然是家裡最小的,但那個年代戰亂頻發,一家子四處逃荒,妹妹餓得不成樣子,就連個子都比家裡人要稍矮一些。
可這個陳紅霞不僅氣質像城裡人,就連個子也比以前要高。
“媽,您自己也說小姨當了20多年城裡人,肯定跟咱們鄉下人不同了。”
“小姨以前個子矮是沒有東西吃,但她家現在可是工人,您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小姨願不願意認咱們。”
大姐不相信,她拉著兩個兒子躲在暗處等那個姓白的回來,可能隻是同名同姓的兩個人。
白向東這段時間擔驚受怕又酗酒,眼皮浮腫散發著死氣,他每個月的工資都拿去買酒,甚至連發的糧票也拿去換酒。
因為喝酒在廠裡鬨出了不少事故,領導批評了他好幾次。
但他不以為然,今天又是喝了酒才回來。
夜已深,宿舍樓下的樹木又昏暗,白向東踉蹌了好幾次。
“娘,你仔細瞅瞅那個是不是咱小姨夫?”
陳大姐攥著兒子的手狠狠掐了幾下,這個人就是那個姓白的,他跟以前比變化很大,但依舊能找出相似的地方。
為什麼妹夫是之前的妹夫,可妹妹卻完全認不得。
他們家意外收到消息得知妹妹在新安,老娘記掛著小女兒,就讓她找過來。
難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妹夫是以前的妹夫,那紅霞當然也是以前的紅霞。
可陳大姐卻遲遲不敢出去。
但又不能一直耗在這裡,想了想用家鄉話喚了一聲白向東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