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詩婉帶著紅槿來到太子府找衛雪。
衛雪對她的到來沒有感到驚訝,迎上前來,展顏道:“婉兒來了,快坐。”又吩咐伺候的丫鬟上了茶和點心。
將閒雜人等屏退後,兩人開始交談。
“看來吳老板已經告訴師姐,我會來了。”許詩婉道。
衛雪點點頭,對白芷道:“你去把我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是。”白芷點頭退下,不一會兒端來了一個中等大小的箱子。
“婉兒,我不知道前段時間你過了生辰,還是後來吳越雪告訴我的,這些東西是我的心意,還請你收下。”
白芷適時地打開箱子,隻見裡麵裝著幾個大金元寶,元寶的上方還有幾張房契地契。
許詩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心道師姐真是太實在了,旁人送的是禮物,她是直接送錢啊。
衛雪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道:“直接送金子雖俗氣了些,但勝在便宜,之後你無論是換成銀子還是打成首飾都比較方便。”
許詩婉擺了擺手,答:“我倒沒有覺得俗氣,隻是覺得太貴重了,這些金子換成銀子的話得有幾千兩了,這……太多了……”
“這都是小錢,不用放在心上,醉月樓日進鬥金,而我也是那裡的老板,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衛雪風淡雲輕地開口。
許詩婉一臉難以置信,“師姐也是醉月樓的老板?”
“嗯,醉月樓,是我和紅……吳越雪共同的心血,不過她是明麵上的老板,我是幕後的老板。”
許詩婉一臉佩服,“我常聽師父說起師姐厲害,沒成想這麼厲害,我……自愧不如。”
衛雪寬慰道:“人各有誌,你誌不在此罷了,無需介懷。”
許詩婉一向想得開,聽了對方的話,她頷首,“也是,那師姐,我就不客氣了,這錢我便收下了。”
“好。”
聊完這件事後,許詩婉正了神色,直入主題,“想必師姐已經知道我的來意,還請為我解惑。”
衛雪沉默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憫,道:“二皇子褚玄璋,逼迫林修遠委身於他,林修遠苦苦支撐許久,終無法忍受而自儘。”
“委身於他?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麼?”
“是。”
“他真不是人。”
“確實。”
“那容歆呢?”她不相信容歆會那麼輕易地尋死。
“據皇宮中的人說,她死前,去找過褚玄璋,應當是褚玄璋跟她說了什麼,導致她萬念俱灰,才……”
聞言,許詩婉感覺自己逐漸被一股悲痛的潮流淹沒,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衛雪看了,有些心疼地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我聽聞,你與李二姑娘,關係很好。”
許詩婉眼神看向前方,思緒回到從前,眼前又浮現李容歆衝她笑的模樣,悶聲開口:“容歆,就像妹妹一樣,隻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婉兒,你打算如何?”衛雪問。
許詩婉眼神無波,聲音卻冷了下來:“自然是讓他付出代價。”
“陛下已經罰過了。”
“師姐相信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