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了,頂多吃點苦,你至於這麼心急如焚?”
“獄中環境不佳,再加上刑罰,多有艱險,我怕他會支撐不住。”
許詩婉拽住他的衣袖,哀求道:“你快去吧。”
秦離見她如此,隻能妥協,但到底是有些不滿,於是道:“親我一口,我立馬就走。”
愣怔片刻,許詩婉猶豫著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下。
嘴唇剛從臉上離開,秦離便扣住了她的頭,貼上她的唇,帶著蠻勁兒吻她。
許詩婉怎麼掙紮也沒用。
好在秦離很快便停止動作,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得邪氣,“這樣才是親,你那蜻蜓點水的有什麼趣兒。”
許詩婉捂著嘴,惱恨地看著他。
秦離看她欲語還休的模樣,隻覺心裡就像有小貓的爪子在撓一樣,癢癢的。
真想按著她親個夠,可現在還有正事要辦,他隻能將這欲望壓下。
秦離揉了揉許詩婉的頭,道:“婉兒,你先回府,我這就進宮去求陛下,有消息了就派人告訴你。”
許詩婉點點頭,“拜托了。”
“嗯,放心。”
秦離進了皇宮,與皇帝簡單寒暄幾句便直入主題。
“陛下,徐斡固然可恨,死不足惜,然其家人卻是無辜,還請陛下網開一麵,放他們一條生路。”
皇帝此時對徐斡厭惡至極,對他的家人也沒什麼好感,“徐斡風光之時他們跟著錦衣玉食,犯了罪也應該一起受罰。”
“確實該罰,不過陛下,凡事都講究一個公平公正。
如果徐斡的家人並沒有參與謀害靜容皇後,也沒有通敵賣國,卻要承受和徐斡一樣的刑罰,是不是有失公允?”
皇帝沉默了,之前他想到徐斡做了那麼多壞事,害死了這麼多人,隻殺他一人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怒火,的確準備拿他的家人泄憤。
冷靜下來,想想秦離的話,發現如果把徐斡的家人都殺了,確實欠妥。
“那你覺得應當如何?”皇帝沉聲開口。
“陛下,如今徐斡已經被判處秋後問斬,右丞相府也被查抄,他的家人已經一無所有,且正在經受牢獄之苦。
從之前的錦衣玉食到之後的吃糠咽菜,從之前的受人追捧到之後的遭人白眼,臣覺得這個懲罰已經足夠折磨他們的身體和精神。
所以,陛下在查清他們並未參與徐斡的那些謀劃後,大可以將他們放了,任其自生自滅。
如此,也可以彰顯陛下仁德。”
皇帝思忖片刻,道:“好,不過朕還要給他們兩個懲罰,徐斡的子孫三代內不可以參加科舉,也不可以從商。”
他實在被徐斡的表裡不一、虛偽狠毒惡心到,不願意在朝堂之上見到他的子孫,也不願意他的子孫有可以變富庶的機會。
秦離一怔,而後道:“但憑陛下做主。
不過陛下,徐喻之倒還是個人才,年紀輕輕便是國子監博士,可見學識深厚。
若是讓他離開國子監,恐怕對我們宣國是個損失,然他如今是罪臣之子,再擔任博士一位肯定不合適,不如讓他做個九品學錄。
陛下意下如何?”
“可以,但他一輩子隻能做個學錄,不會有升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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