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做想做的事,得到想要的人,他隻能做一個被彆人推著走的行屍走肉。
突然就感覺很疲憊,他真想現在就隨林修遠而去。
可他答應了母妃,要登上皇位的,母妃臨終前的期望,他知道是真的。
所以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晚上躺在床上,褚玄璋情緒還較為低沉。
“殿下似乎不開心?”與他隔了床被子的許詩妍問道。
褚玄璋回神,轉頭看她一眼,“嗯……”
“是因為右丞相入獄的事情嗎?”
“算是。”具體情由,褚玄璋不想說。
“其實殿下也不必太擔心,沒了右丞相,您還可以嘗試拉攏大理寺卿。”
“柳大人?”
“不錯,是人便會有欲望,隻要弄清楚柳大人想要的是什麼,憑借殿下的權利地位,拉攏他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褚玄璋點頭,過了一會兒方問道:“若我說,這皇位並不是我想爭的,你信嗎?”
沉默片刻,許詩妍道:“信,人生在世,總有些不得已的事情。
但如今既已走上這條路,便沒有辦法回頭,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褚玄璋忽而笑了,“你說的不錯,隻能如此。”
“嗯,殿下早些休息吧。”
“好。”
第二日,褚玄璋同時叫來濁酒和清酒,分彆吩咐他們去查右丞相殺害靜容皇後的原因,以及害了林修遠的人。
褚玄林這兩日一直在同衛雪鬨彆扭,他下定決心,隻要衛雪不和他認錯,服軟,他就不理她。
衛雪倒是無所謂,該如何便如何,褚玄林不理她,她也不會上趕著去哄他。
到最後便成了褚玄林同自己生悶氣。
衛雪醫術很好,白日裡偶爾會幫著給受傷的侍衛開藥、上藥。
有次,沐澤對衛雪的武功感到好奇,便想來請教一下。
誰知還沒與衛雪說上兩句話,就感覺脊背發寒,轉頭看到褚玄林沉著臉盯著自己,眼中布滿寒霜。
沐澤心裡咯噔一聲,乾笑道:“太子殿下,哦不,少爺好啊。”
“你要是很閒,我可以給你派點彆的活。”褚玄林冷冷開口。
“不,我很忙的,這就去照顧傷員,少夫人,我先走了。”說完便一溜煙兒地跑開。
褚玄林沉著臉走到衛雪麵前,拉著她的手就走。
衛雪一言不發地跟著。
回了屋,褚玄林關上門,把衛雪抵在門扉上,帶著些許怒氣問:“雪兒,你不搭理我,倒是有時間和旁人閒聊。”
“殿下,你講講道理,是你同我置氣,不理我,我能如何?”衛雪有些無奈。
“我不找你,你就不能找我?向我認個錯、服個軟,就這麼難?”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著你,但這件事,我沒做錯,不會服軟。”衛雪堅持道。
褚玄林眉頭輕蹙,扣住衛雪的下巴,問:“雪兒,你真不明白我在意的是什麼嗎?還是你明明知道,卻刻意回避,不願麵對?”
“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