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三個女士身上藏著的線索就是…”
“她們三個人都不想要自己的小孩。”
簡簡單單幾句話。
一下子讓封化安眼前豁然開朗。
他的思路頓時清晰起來。
“張琦和韓琳的身體裡都查出了麻醉劑的成分…”
“兩具屍體外表沒有任何虐待或外傷的痕跡…”
“也沒有因外力抵抗留下的痕跡…”
“受害者和凶手之間,沒有發生過打鬥或爭吵…”
“她們都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
“凶手是個醫生?”
高飛思考著說:“恐怕不隻是醫生這麼簡單。”
封化安:“怎麼說?”
高飛異常冷靜地繼續。
“要想找到凶手,得回到最基本的問題上。”
“什麼樣的人會乾這種事?”
“凶手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
“凶手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殺害並肢解了死者…”
“兩位受害者都是有著悲慘經曆的女性。”
“她們的感情生活都太極端了。”
“一個是在包辦婚姻中,與丈夫沒有感情的家庭婦女。”
“一個是無拘無束,把需求和感情分開的職業女性。”
“我猜,凶手肯定了解她們的真實情況。”
“或者說,凶手知道她們的痛苦經曆。”
“凶手願意傾聽受害者的內心。”
“凶手理解她們的煩惱,消除了所有受害者的防備。”
“凶手的動機是什麼?”
“凶手想扮演懲罰者還是救世主?”
“這兩種角色的衝突,也是凶手內心的矛盾和掙紮。”
“從目前這兩起分屍案看,受害者都沒有頭顱。”
“如果凶手藏起了死者的頭顱,通常意味著凶手不想讓人認出死者身份。”
“就像我剛才提到的懲罰者或救世主。”
“凶手似乎不想讓她們感到羞辱?”
“這是典型的救世主心理。”
“兩位受害者都沒有下腹部。”
“她們都懷孕了,下腹部是孕育生命的地方。”
“凶手為什麼要奪走它們?”
“下腹部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和凶手有什麼關係?”
“回到我剛才說的懲罰者心理。”
“凶手用這種方式懲罰兩位受害者。”
“懲罰什麼?”
“懲罰兩位受害者不珍視腹中的胎兒,懲罰她們隨意放棄,而凶手卻視為寶貴的東西…”
說到這裡。
高飛說出了他的最終推斷。
“初步判斷,凶手可能有過流產或因意外失去孩子的經曆。”
“在受到傷害後,凶手沒有得到真正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