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到了那一步，又有幾個人能站出來呢？
秦雨在心裡問自己。
要是換作是她處在高飛的位置上，功勳加身，又有即將來臨的大賽作為理由，她會同意去做臥底嗎？
想到這兒，秦雨更加沉默了。
半晌，她看著高飛，有些乾澀地問：“你……答應了？”
高飛無奈地點點頭，隨即又狠狠瞪了秦雨一眼：“你說你告訴我這些乾啥！”
“你不說，我還安安穩穩抓我的賊呢。”
“現在倒好，知道了，我怎麼拒絕得了！”
此時的高飛，心情極度不爽。
就像當初那位得知要做臥底的師兄一樣，想罵人，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就像不久之前，高飛明知單獨闖入人販子窩點十分危險，還是毅然決然地去了。
有些人，天生帶著惡骨。
但也有些人，骨子裡刻著正義。
比如高飛，一身土匪般的本事，卻行正義之事。
“高飛同誌，我代表緝毒支隊全體成員，感謝你！”
“也為那兩位犧牲的線人，感謝你！”
秦雨沒有理會高飛略顯強硬的言辭，站起身來，眼眶微紅，對著高飛敬了個禮。
她很清楚，做出那樣的決定有多難。
“好了，雖然我答應了，但我有兩個條件。”
高飛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吧，隻要我們能辦到！”
秦雨同樣鄭重其事地回應。
“第一，你們省廳的人負責說服我師父和市局放人。”
“如果人放不出來，我也就能心安理得地回雲海繼續抓賊了。”
高飛攤了攤手說。
“沒問題，這是應該的。”
秦雨點點頭。
想要借調，本來就涉及到省廳和市局之間的溝通。
“第二，我還需要兩天時間。”
高飛接著說。
“呃？為什麼還要兩天？”
秦雨臉上滿是不解。
“抓賊啊，我來城關就是為了降低報案率的。”
高飛理直氣壯地說。
那些積分，他可舍不得就這麼放棄。
“城關那麼多人，少你一個不行？”
“再說，兩天也抓不了幾個賊啊。”
秦雨有點哭笑不得地說。
“嗬嗬。”
高飛似笑非笑地看著秦雨，“我不光能當臥底，我的本職工作可是民警。”
“地鐵站的小偷，我三天搞定，城關的小偷，今天一天就抓了116個。”
“你說，城關抓賊，用不用得著我？”
這話一出，秦雨的嘴巴漸漸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