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塵抿了抿嘴，想了片刻，離開何萱的懷裡，捂著她的眼睛，輕輕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拿開手的時候，何萱恰好看到夜塵認真的眼神：“這樣呢？”
何萱倒也沒怎麼為難他：“勉勉強強及格吧。”
夜塵這才放心的繼續靠著何萱的肩膀，臉在她的肩膀上蹭來蹭去。
“我不是針對你們蒼雲派，隻是修真界的人總是密謀著攻打魔界，大大小小的戰鬥在背後發動了很多次，我沒辦法，隻能派探子。”
“不過我下次不會這樣了，以後派探子的時候跟你說一聲，好不好？”
他說話都是商量的口氣，甚至都有些祈求的感覺。
何萱本來就是跟他開玩笑，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為難他：“知錯就改，原諒你了。”
夜塵閉著眼，整個人都依偎在何萱身上，嗅著她身上讓人安心的清香味：“你真好……”
夜塵想到了什麼，又睜開眼睛：“不過……蒼雲派的事，你打算怎麼樣？”
何萱想了片刻，還是覺得回到蒼雲派，向他們解釋一下自己平安比較好一些。
“要不……我先回去一趟？”
夜塵沉默了。
何萱莫名就感覺這情形有點熟悉，然後才發現，自己上一次被夜塵抓到魔界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一個想走，一個不讓。
不過這次，夜塵的抗拒卻並不那樣明顯，他隻是安靜的靠在何萱懷裡，不說答應，也不拒絕。
何萱也安靜的摸著他的頭發，不催促他，靜靜的等著夜塵的反應。
她的本意並不是給夜塵一個難題，一個選擇是讓自己最愛的何萱離開，然後自己患得患失的在魔界等著她回來，另一個是逼著她留下，但是這樣卻會讓何萱討厭自己。
何萱不想讓他糾結，所以不管夜塵是想讓她留下也好，讓她離開也好，她都無所謂。
實在不行自己就從蒼雲派退了，雖然可能會辜負玄真長老的信任，但是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出爾反爾的事情，自己做一次就做一次吧。。
大不了扇自己兩巴掌，就當是給玄真長老道歉了。
何萱破罐子破摔的想道。
很久，夜塵才啞著嗓子開口：“不許你去……”
何萱總感覺夜塵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那就不去。”
夜塵抬起頭，眼裡隱隱還能看到水跡，大概是眼淚。
他完全沒有想到何萱真的會答應他：“真的？”
何萱點頭：“這還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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