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羽醒來已是下午兩點，好在從今天起戰隊放假兩天，睡過了也沒什麼，賀羽頂著微微痛的頭，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現什麼也記不清了，隻覺得好像是法夏扶他回的房。
小麥正在沙發上看文件，看到賀羽從樓上下來，指了指廚房：“阿姨給你做了醒酒湯，你去喝一點。”
賀羽打著哈欠去盛了醒酒湯，端著碗坐在桌邊，張望：“其他人都沒起嗎？”
“初九還沒，他昨晚喝得比你還多，睡得跟死豬似的。”小麥回想起昨晚就頭疼，“下次聚餐還是得控製一下初九，昨晚我和歐夜兩個人才把他弄回房間。”
“法夏呢？”
“在訓練室，已經上機1個多小時了。”小麥說起法夏，臉上浮起老父親般欣慰的表情，“看看人家這自律性，看看人家這上進心，你不說我打死也不會相信他居然是榮生集團的公子哥。”
小麥說完又想起來補充道：“昨晚你死活要法夏送你回房，估計把人累夠嗆，記得待會謝謝他。”
“我？死活要法夏送？”賀羽覺得小麥在說夢話。
“你以為。”小麥學著賀羽的語氣，“歐夜要扶你回房，你一把甩開人家說‘我隻要法夏！’，哎我發現你這剛和好就這麼粘著人家，原來你是這樣的羽神嗎？我以前聽g的人說你挺高冷的……”
“打住，打住。”賀羽連忙製止小麥，嘴角抽搐，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感覺確實像是自己這副死樣子可能會乾的事，頓時尷尬地腳趾頭要摳出一座城堡，他怕小麥還要繼續說下去，趕緊轉移話題，“你在看什麼？”
“哦，法夏的直播合同。”小麥成功被帶跑，“之前法夏沒什麼成績，我一直沒給他談平台的直播合同，這次德杯比賽完，平台那邊主動過來談合作，我剛和法夏商量了一下。”
“他是新人，你可彆坑他。”雖然賀羽知道小麥不會，但還是忍不住說一嘴。
“我是那樣的人嗎！”小麥一拍合同，“直播平台想他一個月播60個小時，他死活不乾，說沒時間直播，我和平台那邊談了1個小時，才把直播時長談到一個月40個小時，就這時間他都嫌長了，我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想賺錢，我哪坑得到他。”
“播不完就播不完唄，平台那邊頂多扣點錢，扣的錢就從我工資裡出。”賀羽說。
小麥覺得賀羽近來態度簡直360度大轉彎，他實在想調侃兩句，又礙於還有一堆事沒做，想了想把話憋了回去：“咱是正規的電競俱樂部，怎麼能隨意扣你工資，給你說的像個小作坊似的。他不想直播，但他粉絲想看啊，戰隊也要運營的，我和法夏說了，讓他看著播，他後來也同意了，這不拿了新合同下午才簽嗎。今天正好放假，我問了法夏，他晚上沒事，我想讓他直播一會兒，提前適應適應，畢竟新人。”
賀羽點點頭，把醒酒湯一口乾了，也回了訓練室。
法夏正在訓練室裡單排，見賀羽推門進來，拿下耳機問：“醒了？感覺還好嗎？”
這種酒醒了就有好兄弟關心的感覺還挺不賴的，賀羽心情不錯，走過去說：“沒事兒，挺好的。”
想到小麥剛才的話，他想了想說：“昨晚聽小麥說你送我回房的？我是不是挺重的。”
法夏老實道：“有點兒。”
賀羽有點不好意思，眼神亂瞟，法夏看他神色不自然，開口問：“怎麼了？”
“啊沒事。”賀羽掩飾地摸了摸脖子，過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我昨晚……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他其實平時很少喝酒，偶有一兩次喝多了，事後得到的反饋都是，他一喝多，話就特彆多，還不聽勸。
法夏思索了兩秒，突然有點想逗逗賀羽：“你是指，問我‘為什麼方亦航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不是你’這種話嗎？”
“什麼？”賀羽臉色一白，“我還說了……這種話？”
“嗯。”法夏麵色平靜，很認真地問，“你很介意這個？”
“沒有！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賀羽一屁股坐到機位上，堅決再不肯和法夏對視。
這也太丟臉了吧……他怎麼一喝多什麼話都說啊！！
賀羽痛苦地閉了閉眼。
他這張破嘴，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看到賀羽一臉懊惱羞愧的表情，法夏的小玩笑成功得逞，他心情頗好地重新開始下一局排位了。
到了傍晚，大家陸陸續續回到訓練室，小麥見人齊了，進來訓練室裡知會一聲：“通知一下大家，晚上7點，是咱們oonsea選手的職業生涯的直播首秀，大家到時候都去準時捧個場哈。”
“哦吼！”初九看熱鬨很興奮，“職業生涯的直播首秀哎，法夏，你平時看直播嗎，知道怎麼直播嗎？”
法夏頓了頓，回答：“不怎麼看直播。”
他看向小麥：“應該就是坐在電腦前麵打遊戲就行了吧？”
“不止是打遊戲！你得有節目效果！整活！整活懂嗎！你光打遊戲哪有流量啊！”作為老直播人，初九語重心長，諄諄教誨，“比方說你可以去找bean打solo，男人之間的1v1，這才有看點，又或者，你可以找個人氣高的選手陪你一起雙排，那什麼，就比如我，嘿嘿嘿。”
“你想找法夏陪你上分的意圖還能更明顯點嗎。”lt一秒戳破初九的小心思。
初九撓了撓鬢角：“害，我這不是怕法夏第一次直播沒人看麼。”
歐夜善意地提醒初九：“到時候把攝像頭一開，就法夏這張臉，能沒流量？”
小麥也殘酷地駁回這一建議：“直播首秀第一天彆搞事啊，打什麼1v1，大家都是同隊隊友，要塑造和諧友愛的隊內氛圍，彆開播第一天就整出什麼隊內不和的謠言好吧。法夏，你彆聽他亂扯，你第一次直播，不出錯就是最好的，其他的東西等你熟悉了再慢慢來，第一天就正常打打遊戲就行。”
法夏點頭。
“第一次直播，平台那邊說把攝像頭開一下，不過你也彆緊張，就正常和粉絲互動就行，也不用頻繁互動，所有帶節奏的發言都統統不要理會就行了，房管也會看著禁言的。”雖然簽合同的時候，小麥已經和法夏說過關於直播的事，但還是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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