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不注意,和小麥打個招呼,兩人打車出了門,去了最近的商圈。
坐上車,賀羽突然笑出聲:“像不像以前我們晚上借著學習名義偷跑出去玩?”
“像。”法夏正好和賀羽想到了一起,剛想說,沒想到被賀羽搶了先,“那時候我家人還總是問我,怎麼國內的作業這麼多,天天都要寫這麼晚。”
“那時候真挺開心的。”賀羽望了望窗外,明明也沒過去多久,卻總感覺那樣無憂無慮的日子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那時候他少年熱枕且單純,覺得世界就該如他所見的這般簡單,一心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和法夏在職業賽場上締造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王朝,卻全然想不到,之後他會那麼快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分道揚鑣。
想到這,他轉頭,卻發現法夏正默默無聲地看著他。
猜到法夏的心思,他把車窗搖下來一點,說:“沒事,沒什麼不能提的,那不都過去了嗎。”
好似是為了安慰法夏一樣,賀羽對法夏笑了笑,反思道:“我之前太軸了,抱歉。”
法夏搖搖頭,他不怪賀羽,真的一點也不怪。
他們很快到了購物中心,從側門乘坐直達電梯到了火鍋店,賀羽好像是真餓了,把菜單從頭點到尾,知道法夏不能吃辣的,貼心地點了鴛鴦鍋。
看著法夏把肥牛卷放進鮮湯鍋底裡涮,賀羽撐著下巴一言難儘:“你這……真的好吃嗎?”
作為一個重辣愛好者,他真的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吃火鍋不吃辣。
“還不錯,你要試試嗎?”法夏夾著自己剛燙好的牛肉卷。
“我不要。”賀羽連連擺手,“我還記得你初中那會在我家吃飯吃出腸胃炎,把我媽給嚇壞了,沒想到有人腸胃能這麼脆弱的。”
“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我大學的時候也吃辣的。”法夏解釋道,說著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能吃辣,他從辣鍋裡夾了一個剛燙好的牛肚咬了一口。
“咳咳咳。”辣油瞬間嗆到他嗓子,他趕緊把牛肚往清水裡涮了涮。
“不能吃就彆吃了,喝口水。”賀羽把檸檬水遞給法夏,“現在想想,我們連吃都吃不到一塊兒,以前也不知道怎麼能玩到一起去的。”
法夏一聽,筷子不自覺地往辣鍋伸去。
“你乾嘛?”賀羽製止住他。
“我能吃,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法夏辯解道,“剛才我隻是被嗆到了。”
“真的?”賀羽懷疑。
“真的。”說著法夏又撈了一塊肥牛放嘴裡,這次麵上看著非常從容。
“行吧,你要是再吃壞肚子我可不管哦……”賀羽說。
結果剛回基地,法夏就有點臉色不對,一個小時前還嘴硬說自己能吃辣的人,直接衝進廁所。
20分鐘後,他略微虛脫地從洗手間出來,有點心虛地說:“我好像……又犯腸胃炎了……”
剛才才說不會管法夏的賀羽:“……我去給你買藥。”
“不用了,大晚上,你上哪去買?”法夏拉住他。
“開車去,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賀羽說著就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半小時後,賀羽頂著寒氣從外麵回來,直奔法夏的房間。
“這個,複方黃連素片和諾氟沙星都要吃。”賀羽端了杯熱水站在法夏跟前,麵色嚴肅。
法夏:“……”
以前好像也有過這種情況……
上學那會,他第一次去賀羽家吃飯,賀羽爸媽很熱情,做了很多菜,但法夏從小口味清淡,不能吃辣,奈何賀羽爸媽盛情難卻,法夏不好意思拒絕,硬著頭皮吃了一頓,結果當晚就肚子疼。
賀羽媽媽急得上網搜攻略,然後不知道從哪搞來的黃連,給法夏熬了一碗黃連湯,說是治腹瀉的。那黃連湯太苦了,他連聞一下都要反胃,當時他求助似的看向賀羽,以為賀羽會幫幫自己,結果這個殺千刀的,端個藥跟個門神似的往那一站,一副法夏不喝完他就堅決不撤的鐵麵無私樣,最終法夏沒辦法,隻能端著碗一閉眼吞了。
那一晚上,法夏無論吃什麼嘴裡都一股黃連味,當晚在召喚師峽穀為了報一箭之仇,賣了賀羽一個晚上。
此刻,端著藥的賀羽,又像多年前堵著法夏喝黃連湯的門神。
法夏現在一聽“黃連”這兩個字就有心理陰影,他痛苦地說:“能不吃嗎……”
“這和黃連湯不一樣,不苦的。”賀羽知道法夏在想什麼。
法夏沒法,隻得乖乖吃藥。
賀羽在旁邊邊看他吃藥邊數落他:“你對你這脆弱的腸胃心裡沒點b數嗎,不能吃辣還偏要逞強,跟自己較什麼勁。”
法夏一口把藥吞了,小聲地說:“才不是跟自己較勁……”
“你說什麼?”
“沒什麼。”法夏把杯子遞給賀羽,“謝謝,藥我也喝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剛說完他肚子又一陣不舒服,又直衝廁所。
賀羽歎了口氣,怕法夏待會還不舒服,坐在椅子上等他出來,百無聊賴中,法夏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有人打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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