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法夏速速離開的背影，小麥很無語地轉頭問：“你不是才吃過晚飯嗎。”
賀羽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餓了。”
“你剛不說不餓嗎？”
“剛才是剛才。”
小麥坐到床邊：“賀羽，我發現你怎麼這麼喜歡粘著法夏？”
賀羽一臉驚恐地伸個頭：“有嗎？”
小麥一副”沒有嗎”的表情。
“我很粘人嗎？”賀羽半晌艱難地開口。
小麥看了他一眼，儘量委婉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樣特彆像在和法夏撒嬌。”
“我去你的，你惡不惡心，老子什麼時候撒嬌了？”賀羽踹了一腳被子。
小麥耐心地說：“你怎麼不讓其他人來醫院看你？”
“他們也沒說要來啊，再說讓初九過來，我還休不休息了？”
行吧，有幾分道理。
小麥又問：“我坐在這老半天了，你怎麼不和我說你想吃什麼？”
“突然想吃而已。”
“……”小麥嘗試著問得更直接些，“那剛才說肖寒的時候你在鬨什麼彆扭？”
“法夏剛入行我不得看著點？萬一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接近他……”
小麥汗顏：“大哥，經常和他一起去吃火鍋的不是你？去年和他一起出門旅遊的不是你？還說人莫名其妙，我看最莫名其妙的就是你……”
賀羽：“……”
確實……肖寒素來喜歡交朋友，為人也坦蕩，這些賀羽都是知道的。
他人不錯，職業態度又端正，是賀羽欣賞的那種人，不然賀羽不會常和他一起出門玩。
但就是因為他不錯……
萬一法夏和他玩到一起去了，自己要怎麼辦？
賀羽上一秒才做好自我疏導的心又開始煩了，他抓了抓頭，絕望地回望小麥：“你也覺得我挺奇怪的是嗎？”
小麥沒有回答，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算是回複。
他怎麼說以前也是乾公關的，在看人這方麵沒走眼過，但這種事又不好說破，萬一猜錯了……那就隻剩尷尬了。
賀羽也不知道一個人在那裡做什麼自我安慰，幾分鐘後，像是想通了似的自言自語：“反正法夏最好的朋友是我。”
小麥聳聳肩。
半個小時後法夏回來了，帶了幾杯熱騰騰的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