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的時光總是一閃而過。
賀羽在法夏家裡賴了兩天多，儘情享受了一下獨占男友的快樂，最後一天晚上，賀羽吃著法夏煮的麵條，憂傷地說：“待會要回基地了。”
法夏好笑地看著賀羽：“怎麼，不想回去？”
賀羽心想，那還是有本質差彆的，雖然還是能每天和法夏都在一起，但一旦回了基地，他就會從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法夏變成cg戰隊的oonsea選手，而oonsea選手一旦認真備戰起來，連他也不好意思打擾，兩人獨處的時間必然會呈斷崖式下降。
想到這，他憂傷地歎了口氣，低頭吸了一口麵條，放假沒放夠，兩天太少了。
法夏清了清嗓子說：“你晚上可以來我房間。”
“真的？”賀羽抬起頭，眼神亮了亮，得寸進尺道，“每晚都行？”
“不耽誤訓練就行。”
得了男朋友的承諾，賀羽的鬱悶頓時消散了，美滋滋地繼續回去吃麵了。
晚上，兩人一起開車回基地，剛到初九就陰陽怪氣地調侃：“喲這是度蜜月回來了？”
“什麼意思？”teri老實人發問。
“你2g衝浪嗎，咱們賀羽同誌在月海直播間‘美人出浴’的視頻已經火遍全網了，大家都在說羽皇最近搞了個副業，就是給隊友“送、外、賣”，嘖嘖嘖，不愧是你，真會玩。”初九搖頭感慨，“羽神變羽狗，隻需要一個月海。”
正說著話，基地大門被打開，lt拖著行李箱走進來，見眾人都在基地一樓，他一愣，難得沉默，什麼話也沒說，悶頭拎著行李上了三樓。
“lt看上去怪怪的。”法夏察覺出lt的異常，有點擔憂地說，“要不要去問問？”
“彆了。”賀羽拉住法夏，胳膊肘碰了碰歐夜，“你去問問。”
“我？”被點名的歐夜指了指自己，為難地抓了抓頭發，“好吧，那我去看看……”
賀羽和法夏也回房間收了東西，過了一會兒法夏收完東西率先下樓，想回訓練室自由rank一會兒，難得見初九也在訓練室，正在專心致誌地衝分，見法夏來了，把耳機摘下來抹著眼睛說：“月海，謝謝你送的腰墊，我那天就隨口一說……”
之前有一天吃飯的時候，他就隨口抱怨了一句自己天天坐著腰很酸，沒想到就被法夏記在心裡，放假剛回來就在自己的椅子上看到一個腰墊，心裡頓時感動了。
法夏走過去問：“舒服些嗎？”
“舒服舒服，你送的，肯定舒服。”初九連忙說，心裡歎息難怪羽狗這逼天天上趕著，法夏真的人太好了。
法夏瞟了一眼初九的遊戲界麵，見他正在玩刀妹。
他一看就明白了：“你想好了，要練起來了？”
初九回頭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有些害羞地笑笑，“嗯”了聲說：“你那天說得對，我們預測不到下個版本中路是哪些英雄的天下，萬一版本更新，我的那些工具人英雄都拿不出來了，我不能總讓隊友給我兜底。”
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初九撓撓頭說：“那天團建你說的話其實挺震撼我的，之前我並不理解為什麼你能夠為了訓練做到那種程度，放假幾天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這幾年打職業，心氣好像確實不如前幾年了，我沒有你那麼想贏。被前東家放棄的時候我確實很沮喪，但我沒想過也許是自己的原因，是我放棄自己的個人風格放棄得太早了，隊伍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沒想過，如果哪一天隊伍不需要工具人了我又該怎麼辦。”
初九的聲音少了平時的聒噪多了幾分平靜：“而且今年能遇到這麼一幫靠譜的隊友，我想努力一下，畢竟明年還能不能在隊裡都不好說。”
打不出成績來就難續約，這是商業世界的規則，雖然殘酷卻是事實。
法夏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初九肩膀，真心實意地說：“加油，你一定可以。”
初九笑笑，戴上耳機繼續操作遊戲了。
晚上，法夏正躺在床上看kwg的比賽視頻，賀羽貓著身子輕聲走進來，見燈亮著：“還沒睡？”
“等你呢。”法夏收起手機。
賀羽勾起嘴角，拉起被子坐到法夏身邊，對著幫忙暖床的男友占了下便宜，然後說：“我聽teri和我說，就剛才，歐夜跑去找他，答應下賽季做主指揮了。”
“是嗎。”法夏倒是不太驚訝，“剛才我在樓下訓練，看到初九也在練英雄。”
賀羽沉默了半秒，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法夏不明白。
賀羽側頭看著自己的男朋友，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影響大家的那個人。
“你團建那天說的話，好像給他們挺大刺激的。”賀羽想了想說。
法夏頓時明白過來賀羽的意思，搖頭：“那是因為大家都很想贏。大家都不甘心，並不是因為我。”
就像他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自己一樣，除了……賀羽。
“你會擔心嗎？”法夏問，“換了主指揮之後，萬一在場上你和fallible意見不合。”
場上的決策有時候就是一秒鐘的事，根本來不及和隊友商量，關鍵時刻，隻能聽一個人的話，所以主指揮才會顯得格外重要。
“不擔心。”賀羽把手背在腦後，“我懂教練的意思，如果我們戰隊想要走得更遠，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有完全的主人翁意識，任何人在關鍵時候都不能有懦弱的心態，如果真遇到你說的這樣的情況，那就要百分之百相信隊友的判斷，哪怕是錯的，也要快速地執行，努力把它變成正確的決策。”
“我們是一個隊伍，要一起承擔比賽的結果，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賀羽說。
法夏無聲地看著他，心裡竄起一團火苗。
這就是bean，是他熟悉的喜歡的bean，他總能用一兩句話，就燃起法夏心中對於勝利的渴望，對於未來的憧憬。
沒有人比他更配得上bean這個id。
賀羽補充道：“而且——fallible當年出道的時候，也是被譽為‘天才軍師’的頂級輔助，也是和cg戰隊一起打天下的人，cg很多年前也是職業圈的傳奇戰隊，雖然這幾年沒落了吧。”
“是嗎？”法夏在認識賀羽之前，從不關注聯盟比賽，這些他不太清楚，但他側過頭看著賀羽，堅定道，“我相信隊友，就和相信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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