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來了。”
張卓頭發淩亂,滿臉汙垢,一身衣衫襤褸,腳步踉蹌,眼神中透著不顧一切的瘋狂,跑到隊伍前麵。
“二皇子不能娶毒婦。”
接親的人拉住韁繩讓馬停下,侍衛們迅速將張卓圍住,將他抓了起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攔截二皇子府迎親?”
聽到是二皇子府,張卓眼中滿是報複的興奮,隨即聲嘶力竭地大喊:
“趙清柔,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不配嫁給二皇子!”
坐在花轎中,正沉浸在嫁入二皇子喜悅中的趙清柔,聽到張卓的聲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心跳急劇加速,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怎麼也想不到,張卓竟然如此命大還活著。
怎麼辦?趙清柔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冷汗從額頭不斷滲出。
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對著張卓指指點點。
“他不是張卓嘛,好像十幾天前不見蹤影,家裡的人還找著呢!”
一個中年男子指著張卓,一臉的驚訝。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成了這樣?”
“他不是要考科舉嗎?得罪了二皇子,考院的門怕是走不進去。”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搖了搖頭,顯然這幾個說話的人是張卓的左鄰右舍。
“快把人拉下去。”接親的人喝道。
張卓奮力掙紮著,想要靠近花轎,眼中滿是不甘,更是大聲嚷嚷:
“趙清柔,今日有我在,你這蛇蠍心腸的女子,休想嫁入皇家!”
趙清柔的貼身嬤嬤快速的走上前,一臉怒容大聲嗬斥道:
“哪裡來的瘋子,我們小姐又不認識你,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汙蔑我家小姐,快把他拉去見官。”
張卓被侍衛緊緊拉著,更是不要命似的掙紮起來。
“趙清柔,你我曾經山盟海誓,你說過非我不嫁,如今攀上嫁二皇子,拋棄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對我下殺手?”
張卓在掙紮中,胸口處本來結痂的傷口崩開,衣服上染上了血跡。
那鮮紅的血跡仿佛在告訴眾人,他說的不假。
趙清柔的貼身嬤嬤大駭,這書生口無遮攔,要壞事。
“胡言亂語的瘋子,壞我家小姐的名節,快把他的嘴堵上。”
“大人,這個女人不能迎進二皇子府,她和我有私情,我說的都是真的,莫要讓二皇子被蛇蠍美人給騙了。”
張卓拚命地喊著,聲音已經近乎嘶啞。
街上更是喧鬨不已,百姓們聽在耳裡,紛紛討論起來。
“這人說的是真的假的?”
“彆管真假,我看趙小姐要進二皇子府,這下難了。”
“趙小姐,我見過幾麵,知書達理,這人哪裡來的,在這裡汙蔑她的清白。”一名公子哥聽的憤憤不平。
“趙小姐是個好的,我看這書生背後有人指使,來故意抹黑的吧!”
幾個約在客棧用早膳的官家子弟站在門口,其中一名公子說著,其他幾人點頭讚同。
“這人來的倒是時候。”葉夭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