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語獨自行走在後海的巷子裡。
路邊的青竹鬱鬱蔥蔥。
司語伸開手掌,撫著竹葉,邊走邊細細感受著,竹葉從手心劃過的熟悉感!
心裡歡樂地說著,小葉子,記得我麼?
司語從小長到大,都喜歡伸手掌,劃著這些竹葉行走,好似和每一棵竹子,都打了招呼!
“司語老師!”隨著聲音。
有人扯了扯司語的後衣襟。
司語回過頭。
我去!這運氣,想找的人便來了!
司語看著過了花甲的傻姑,現在叫司雨!
正要開口打招呼的司語。
卻見傻姑緊張地伸出食指,擋住唇,示意司語禁語。
接著傻姑拉了司語,指指旁邊的小公園。
司語明白了!
這是要私聊,怕人撞見。
司語心裡好奇,見個麵有啥見不得人的呢?
彆人又不知道咱倆換芯的事。
司語跟著傻姑,來到小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傻姑先開了口:“司語老師,十年了,我現在在你家,過的甚好甚習慣,你家已經成了我家,你可彆去我家亂說。”
司語懵逼!
傻姑是真怕司語找家裡去。
十年過去了!
傻姑感覺自己在京城,在司語家的這生活,像是從地獄升入了天堂!
司語不懂傻姑的心思,想著誰不想年輕呢。
傻姑看到年輕的原身,應該想歸位吧。
想不到傻姑說過得甚好!
司語來了興趣,還有人喜歡老年的風霜。
伸手摸摸傻姑花白的頭發。
笑嗬嗬地說:“你真的那麼甘心,拋掉幾十年光蔭,一下子進入老年狀態,過這老年生活?”
司語揪揪自己的嘴巴:“不想要這年輕的容顏?”
傻姑看著司語美好的臉。
哇靠!我才不介乎少那幾十年,幾十年的辛苦我何苦去嘗。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天道給你年輕的身子,是要你去拚搏,去奮鬥,才能給你一個安逸晚年。
少了奮鬥拚搏過程,直達安逸的晚年生活,這得多大的造化才有的機遇!
我才不要這年輕的身子。
帶著這年輕的身子,回到趙家村。
伴著趙偉傑那冷心冷肺的男人,受著田貴花趙大強的盤剝。
毛毛雖然中了辰國狀元,現在的狀元又不比古代,能加官進爵。
進京都讀青大又如何?
還得學費生活費地供養著。
供養得從大一開始,要是一直讀到博士。
得供養到博士!
博士出來又如何,還是不能加官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