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五點,林嘉享換好衣服和鞋,拿好東西,一口氣跑到陳境門口。
他已經跟餘江川說了不跟他們一起,讓他們該乾嘛乾嘛,彆管他。
“喲,玩浪漫是吧?浪漫完不乾點兒彆的?”餘江川在電話裡說,“到時候可以直接來bobby’sokie找我們啊!”
林嘉享按照約定的暗號,在門上敲了三下。
陳境一聽到就馬上跑到門口。
正要拉門,她忽然想起林嘉享說她警惕性有待提高的事,於是象征性地問了一聲:“誰呀?”
林嘉享聽到這一聲字正腔圓的“誰呀”,不禁心裡一陣好笑。
看來篤定是中國同胞了。
他想了想,答:“hoekeepg”
陳境先是一愣,隨後就笑了。
這地道的美音,是哪來的rooservice啊?
她拉門,可忘了洗澡的時候給門掛了防盜鏈,於是“哐當”一聲,門隻拉開了小小一道空當。
門裡門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陳境正要再把門合上解防盜鏈,卻發現門被林嘉享頂住了。
她一怔,剛想問他怎麼了,就看到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從空當裡伸了進來。
“youngdy,ether?”手的主人說。
陳境好笑地看著眼下的手,本想打一下,但這手長得太漂亮,皮膚又白又透,吹彈可破的樣子。她沒忍心,想了想,最後隻是在他掌心撓了兩下。
“快收回去,小心被夾到。”
他虛握了一下她的手,聽話地收了回去。
陳境合上門,解下防盜鏈,再次將門打開。
林嘉享站在門口,笑著說:“警惕性高了很多啊,還掛了防盜鏈,有進步。”
陳境開玩笑說:“洗澡時候掛的,怕像你這樣的rooservice誤入。”
林嘉享啊了一聲,一臉委屈:“我很正人君子的,才不會偷偷溜進女孩屋裡。”
“所以我說是‘誤入’,”陳境走到屋裡拿上手機後走出來,將門關上,轉身看著他,“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他們站在樓道裡,麵對著麵。
陳境戴了一頂藏藍色棒球帽,白天一直散開的頭發被紮成了兩個鬆鬆的麻花辮。她換了一件灰色的寬鬆無袖t,底下穿著黑色的緊身牛仔短褲,腳上是一雙簡約的黑色人字拖。
陳境見林嘉享看著她的腳,晃了晃:“一會兒不是去沙灘嗎?穿拖鞋比較方便。”說完,她忽然啊了一聲,“今天不用再大戰飛車黨了吧?應該不至於再把拖鞋跑壞了是不是?”
林嘉享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嗯,即便再遇到飛車黨也不用你自己去追,我人在這兒呢,你原地等著就行了。”
陳境也笑了。
她看到林嘉享穿著白t配米色短褲,腳下是一雙淺粉加淺棕配色的滑板鞋,側麵還是一個大大的對勾。他在t恤外麵套了件藍色格子襯衫,衣襟敞開,可以看出t恤之下胸肌的輪廓。
穿襯衫不熱嗎?
哦,她又想,人家這是穿搭。
不過,隻要有這張臉和這副身材在,就算是再普通的衣服,穿上都不會差。
兩人一起下到大堂,陳境忽然問:“你們會在主島待幾天?”
這個問題林嘉享其實也想問她,但既然她先問了,那就……
“酒店我們訂了一個星期,現在才第二天,還有五天。你要學衝浪的話,可以多待幾天。”他想了想,“如果你想跳島,或者去彆的地方玩,我就去跟他們商量,可以一起去。”
“酒店我隻訂了一天,因為之前還沒想清楚要怎麼玩,”陳境說,“現在既然決定要學衝浪,那就跟你們一起吧。”
林嘉享眉毛一抬:“好啊。”
太好了。
陳境直接在前台續訂了房間。
兩人並肩穿過花園,走出酒店,站在高台上往下望。
沙灘上擺放的躺椅中已經聚集了比上午更多的人,一張張小桌上擺著飲料和水果,看來這些人也都是準備在海灘上看日落的。
陳境問:“我們在哪裡看呢?海灘上嗎?”
林嘉享想了想,提議:“這邊有很多餐吧,有幾家號稱‘最佳日落觀賞點’,有那種麵朝大海的觀景卡座,我們可以找一家喝點兒東西,或者直接在那兒吃晚飯。”
“好呀,那就找一家店邊看日落邊吃飯吧。”陳境馬上應下,看著身旁的人,“但我們提前說好,這頓飯務必由我買單。”
林嘉享見她說這話時一臉認真,噗嗤一聲笑了,點頭:“行啊,保證不跟你搶。”
他可不想在沙芭上演祖傳的“搶買單”戲碼。
兩人沿著海岸公路往前走,天色漸漸開始顯示出暮氣。
走出去不遠,陳境看到一家外牆全是彩色玻璃的海岸餐吧,玻璃上歪歪斜斜掛著幾個字母,連起來看是——“o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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