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巨響,整座山穀搖晃,穀頂碎石散落,數不清大大小小的石塊如雨般飛落。
塵土飛揚,與毒霧交織混合,一時間整個山穀被籠罩著,什麼都看不清楚。
隻是夾雜著一聲聲好似巨獸一般的喘息,和另一片誰都看不見的場景,和聽不見的聲音。
“臭乞丐,傻兒郎,不識爹,不見娘!”
然後,是一陣嬉笑,和砸在自己身上的落石。
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連蔽體都不夠,又如何擋得住那如雨般的石子。
“放狗咬他!快快!”一個聲音興奮地說道。
“汪!”由遠到近的狗吠,向自己襲來。
“嗷~~~~”
“哇!你打我的狗,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師叔……師父……太師父……”
“弟子不孝。”
“隻能以命遵師教誨。”
“劍在人在。”
“鳳姑姑……”
“吼!!!”一聲響天徹地的怒吼,響徹整個山穀。
彌漫的塵霧散去,隻見龍炎獸從碎石中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一聲怒吼:
“是誰,膽敢偷襲本座!”
一聲清冷的聲音,傳到龍炎獸的耳朵裡。
龍炎獸死死地盯著雲長瀾倒下的方向,雙眼通紅,似乎要迸出血來。
“區區一隻微末妖獸,也敢自稱本座,在這裡耀武揚威!”
不是木劍。
那把木劍,依然懸在倒地的雲長瀾的上方。而站在雲長瀾前麵的,是一位紅紗女子。
雙臂如藕,雙足赤裸,身上的紅衣輕紗一般,與如瀑般的金色長發一起隨風舞動。
一把紅色長劍,散著火熱的金光。
一雙金色眸子,透著冷冷的殺意。
“淩霄劍閣的人?”
龍炎獸千年修行,記憶中,隻有感受過兩次如此的壓迫感。
第一次是麵對分水長老時,拚的幾百年的修行之力,遁逃。
第二次是麵見妖界之主時,來自上位者的那種壓迫,慌亂。
而這一次,麵對麵前的這個女子,儘管龍炎獸完全無法從她身上感受到靈力和修為,但是卻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感受。
就如同每日每時每分每刻,都可以觸及到的熟悉,但卻讓自己想頃刻間逃離,但是又完全無力抗拒的感受。
“奇怪,你周身根本沒有靈力,本座……完全感受不到你的靈力。”
“區區淩霄劍閣的劍修,竟然能夠給本座如此的壓迫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