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半天之後,往招搖山山頂的一條路上,便看到這樣的一幅景象:
白毛狌狌打頭帶路,百餘隻狌狌簇擁著三個沒頂的轎子跟在白毛狌狌後麵,轟轟烈烈地向著山頂進發。
而第一頂轎子和第二頂並排,上麵分彆坐著一隻白臉猿和一隻白毛狼,那白臉猿興奮不已,對著白毛狼各種恭維,而白毛狼則是一臉得意;中間的那個轎子上則是坐著一個青年劍修,雙目緊閉,一臉無奈。
至於轎子從哪裡來得倒是沒人關心,隻看那轎子的一些邊角處,有著一條條白色的線條紋路。
這一群狌狌足足走到了傍晚,才到了招搖山頂,放下轎子。
白麵狌狌和白毛狌狌此刻就如同親兄弟一般,兩人各種親密地走下轎子,一同帶著雲長瀾和雲小六來到一棵巨大的古樹下麵。
“你們看,這就是這招搖山上最大的那棵迷穀樹,最起碼長了一千多年了。”那白毛狌狌一邊給雲長瀾和雲小六指著,一邊說道。
雲長瀾放眼望去,這千年迷穀長的就如同是平時見到的構樹一樣,隻不過無論是枝葉還是樹乾,都比一般的構樹要大上許多,其中的靈力更是遠超普通的樹木。
“不錯,就是它了。”
雲長瀾點點頭,走到樹下,先是對著這千年迷穀拜了拜,然後一個輕身飛跳到了樹上,左右找了一圈,選中了一根樹枝折斷,便跳了回來。
雲小六看著雲長瀾手中的迷穀木,一臉不解。
“先生,就要這麼點?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用那做轎子剩下的,隨便撿個幾塊就夠用了。”
“六哥不知,這迷穀木的靈氣很容易揮發,若不是我剛才用自己的靈力將斷口封住,恐怕到我們真正要用的時候,就已經沒什麼作用了。”雲長瀾指著迷穀木折斷的地方給雲小六看。
“還有這樣的說法。”雲小六看著那折斷處若隱若現的靈氣,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至於那根用來做武器的迷穀木,不知道被折斷多久了,早就沒了尋路的作用。所以咱們肯定還是要上一趟這招搖山,取新鮮的才好。”雲長瀾道。
“咱小六知道了。”雲小六點點頭。
“那接下來咱是連夜趕路去找那大長蟲?”雲小六看了看遠處,好像距離不是很近。
“如今天色已晚,我們這過去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雲長瀾搖了搖頭,看了看白麵狌狌,繼續說道。
“早些時候,那白麵狌狌提到過古虺,我覺得它應該對那妖王有些了解,咱們還是留一晚,順便打聽下看看。”
“行,咱聽先生的。”雲小六答道。
雲長瀾和雲小六來到白麵狌狌麵前,雲長瀾看那白麵狌狌正在捧著祝榆果,哼哧哼哧地一口一個吃著,也忍不住笑了笑。
“還是你的法子好。”白麵狌狌看到雲長瀾和雲小六過來,翻了個白眼,將嘴巴裡的祝榆果咽進去,說道。
“你等會兒吃,咱家先生有事找你。”雲小六說了一句。
“啥事,您儘管說。”白麵狌狌如今對雲長瀾也十分客氣。
“聽靈獸的口氣,似乎對那妖王古虺知道不少,不知道能不能說給我聽聽。”雲長瀾坐到白麵狌狌旁邊,伸手拿了一顆祝榆果,放到自己嘴巴裡。
“俺倒是知道這家夥。”那白麵狌狌看到雲長瀾坐到自己身邊,瞬時感覺親近了不少,於是胳膊一甩,比畫起來。
“從這往東走,大概小半天的路程,就能到堂庭山,堂庭山的東麵再半天的路程,就到了猨翼山。”
“那猨翼山上到處都是狼妖魚怪,但最多的還是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