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瀾走出淩霄峰大殿之後，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座雄偉的建築，心頭湧起了一絲觸動。
並非是他被司馬建生的許諾而打動，而是他隱約覺得，司馬建生似乎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位閣主有些不同。
尤其是剛剛司馬建生的那句：“從今天開始，這諸界的規則，由你我而定”，讓他不得不暫時地隱忍下來。
不管怎麼說，自己又給自己爭取了一天的時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回到流雲峰找到太師父商量對策。
而當他來到流雲峰見到譚風安，說明了剛剛在大殿之中發生的一切之後，譚風安臉上也瞬間陰雲密布。
“長瀾，此事牽扯甚廣。那司馬閣主暗中似有所圖，他提及之事雖看似為劍閣著想，但實則藏著他自己的野心。”
雲長瀾眼神一凜，“太師父，那我們該如何應對？若任由他這般下去，且不說劍閣恐生大亂，恐怕三界之中都會再起波瀾。”
譚風安踱步片刻後說道：“如今不可輕舉妄動，劍尊閣主雖然言行舉止的確反常，但是畢竟以他的立場來說，也並無不妥。我現在擔心的是，他這麼做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雲長瀾點了點頭，又對譚風安問道：“以太師父的分析，認為長瀾明日再見到劍尊閣主，是否應該先行答應他？”
“先不急於答應，但也不可以不答應。”譚風安搖了搖頭。
雲長瀾愣了一下，追問道：
“那太師父的意思是？”
“你明日見到閣主，想辦法再從他口中套取一些信息，遇事不決的話，可以自行裁定，太師父相信你！”
譚風安重重地拍了拍雲長瀾的肩膀，又補充了一句。
“長瀾，相信你自己的判斷！”
雲長瀾重重點頭，目光堅定地望向淩霄峰大殿的方向。
翌日，淩霄峰大殿之上。
當雲長瀾踏入大門的時候，主座上的司馬建生微微一笑。
“長瀾，昨夜可睡得還好？”
雲長瀾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無礙，今日想必你已有了答案了吧？”
司馬建生說完，從正座上走了下來，站到雲長瀾的麵前，伸手一揮，再次布下了結界。
“放心，此等大事，越少一個人知道越好。”
“劍尊閣主，難道你不擔心之前我們所談的內容，長瀾告訴他人麼？”雲長瀾好奇了一句。
司馬建生哈哈大笑道：“告訴了又如何，之前我和你所言之事，就算你告知了其他幾位長老，他們也知道孰輕孰重，斷不會再往外傳。而你……也沒有笨到和普通弟子商量這些事情的地步。”
雲長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長瀾心中的確已經有了決定，但是在和劍尊閣主說明之前，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哦？你且說來聽聽。”司馬建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雲長瀾頓了一頓，望著司馬建生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思考再三，終於問出了口。
“你到底是誰？”
司馬建生一愣，麵色複雜地看了雲長瀾一眼，又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湊近雲長瀾的耳邊，輕輕地吐出了四個字：
“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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