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瑾黑著臉走的。
臨走前,把購物袋塞進了容音的懷裡。
衣服尺碼正好。
容音的心裡五味雜陳,緊緊地攥著手裡的購物袋,久久不能平複。
謝時瑾生氣了。
所以……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容音並不覺得開心,反而越來越難過,苦澀扯了一下唇角,默默轉身重新關上門……
容音走之前,去找了楊法官。
站在門口,她特地整理一下儀容,鼓起勇氣伸手按響門鈴。
很開門開,楊法官親自接待她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容音的錯覺,她似乎聞到了楊法官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眉頭擰了擰,容音下意識拉遠了和對方的距離。
“世侄女,我其實早就想找你聊聊了,隻是我的身份特殊,沒辦法,你母親的事情,我一直很上心,真的很惋惜。”
楊季安排容音坐在了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水。
容音道謝接過。
“楊叔叔,我母親在裡麵……你知道近況嗎?她的案子……”
容音欲言又止,很清楚這屬於辛秘,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打聽,扣住玻璃杯上的指腹微微泛白。
“容女士的情況,你知道的,這種事情在當地鬨了不小的動靜,我作為法官,必須要公正,按理說,我都不能和你見麵……”
楊季歎了一聲,屈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手肘撐著膝蓋,抵著下頜,眼底滿是無奈:“這種案子,其實以前定性是死刑的,也不是沒有……”
“所以你母親的狀況真的很不好,我都擔心能不能熬到開審……”
容音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幾乎是瞬間,眼眶蓄滿了淚水,急忙放下玻璃杯,急切詢問:“楊叔叔,那……這件事還有什麼我可以配合的地方嗎?”
“我家……已經傾囊所有了……”
容音聲音有些哽咽。
出事到現在,容家家產全部充公。
家徒四壁,她都保不住母親的性命嗎?
“你彆哭,你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就是看不下去,才特地違規跟你私底下見一麵……”
楊季急忙起身,坐在了容音身側。
他遞了一張紙巾,手順勢搭上了容音的肩膀。
隻是一瞬,容音便感覺到渾身不自在,超出禮貌範圍的距離,男人身上濃鬱的古龍水味,都讓容音無比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