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清似乎真的很想要個答案,可問題是傅向陽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從何問起。
“等等……”傅向陽緩緩道,“我是不是平時的舉動讓你誤會了,雖然說你可能難以理解,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麵對顧辭清黑沉沉的眼神,傅向陽隻能用自己十分真切的目光盯著顧辭清,現場仿佛變成了誰先避開目光誰就心虛的幼稚挑戰。
顧辭清驀然笑了一下,道:“不知道向哥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誇過我眼睛很好看。”
“我覺得向哥的眼睛才是像鑽石一樣熠熠生輝的存在,想讓人牢牢攥在手心。”
顧辭清聳聳肩,仿佛認清了什麼:“我知道向哥對我沒有那些心思,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沒法不去渴望。”
傅向陽嘴邊已經很熟練的拒絕話語被咽了回去,說起來彆人可能不信,短短幾個月內他經曆了三次告白。
一次大冒險,一次電影院,以及池林這個時刻放大招的家夥,傅向陽都練出來了拒絕一條龍服務了,顧辭清倒不像其他人一樣非要一個完滿的結果。
看起來還挺好溝通……個鬼啊。
就連池林這個嘴花花的都沒顧辭清給傅向陽的壓迫感強,滿屋寫滿妄想和下流的畫,以及不知作何用處的等身人偶,顧辭清這個人就已經很詭異了。
傅向陽想悄悄走掉時對上顧辭清的那一眼,傅向陽確實從裡麵看見了驚慌,但更多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期待與侵略感。
不要因為無害的表情和以往的交情就把顧辭清劃進食草動物裡啊傅向陽!看錯品種是會倒大黴的!
傅向陽堅定內心地呐喊。
“我隻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顧辭清繼續道,“向哥像光一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裡,讓我知曉了應該為誰活下去的答案,向哥這樣的人,真的很難不心動啊。”
偏偏這時候池林飄著一灘黑霧過來添亂:“寶寶,我可以把你送出去哦,咱們不和幻想男玩。”
說著池林那一灘黑霧具象化出來一個拳頭,中指比的十分端正:“呸,癩蛤蟆想咬我夫人,不得好死!”
傅向陽:“……”誰問你了。
然而他還不能當著顧辭清的麵朝空氣說話,不管傅向陽心裡怎麼想,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認下這一聲夫人。
池林現在隻能飄在傅向陽身邊,把黑影伸過去會被看不見的屏障擋住,隻能由傅向陽主動碰他才行。
喜滋滋收下傅向陽的一個白眼,池林更加猖狂:“寶寶來坐夫君牌順風車,定價一聲夫君或者一個親親呦,坐上來還可以提供其他服務哦。”
“一定會讓您打出五星好評的!”池林的黑霧攤成一張緞麵似的黑毯,其中流螢閃爍,很是漂亮。
中間又浮出來一隻黑霧的手,輕輕拍了拍毯子,證明其材質柔軟,池林極力推銷自己。
傅向陽移開目光,假裝不認識這灘霧。不,他從一開始就不認識這個千方百計開屏推銷自己的花孔雀男鬼。
顧辭清牽起傅向陽,眼眸隻有純淨的喜悅:“很多很多次的夢裡,我都會像這樣握住你。”
禁錮著,緊握著,以及拖回來。
傅向陽看著被掌心對著掌心扣在一起的兩隻手,顧辭清的手掌寬大,上麵有繭,輕輕摩挲時帶起微妙的癢意。
不是,等等。
顧辭清剛不還離他有幾步嗎?怎麼咻一下到他麵前了?!
都怪池林那什麼破爛牌順風車讓他分心!
傅向陽想掙開卻甩不掉,甚至由於甩東西的動作讓自己往後倒撞在門上,發出“哐當”一聲,連帶著顧辭清也伸出另一隻胳膊抵住房門穩住身形。
顧辭清笑意湧現:“嚇到了?”他說的已經很隱晦了,估計傅向陽也隻是一知半解。
如果讓顧辭清知道傅向陽驚慌甩手隻是因為他走神沒發現人到了麵前被嚇到,估計會覺得更可愛吧。
然後再惡劣地在傅向陽耳邊再重複一次,這次就不會是隱晦的句子了。
傅向陽覺得情況不太妙,現在傅向陽背靠著門,顧辭清的手隨意按在傅向陽腦袋邊的門上,兩人距離很近,甚至顧辭清還在靠近傅向陽。
簡直就像是壁咚現場一樣。
怎麼自己氣勢能這麼被壓一頭呢!傅向陽百思不得其解。
在場力氣大的不止是顧辭清,傅向陽能帶領那麼多小弟,除了本身人格魅力,那就是他打架方麵確實很強。
顧辭清也是被眼前的氛圍帶離了思維,傅向陽就在他的包圍之下,自己環住的小小的圈,“鎖”上了珍寶。
這個認知讓他戰栗,遙不可及隻會出現在夢裡的人就站在這裡,靠近就這麼簡單。
顧辭清有一瞬間甚至覺得之前小心翼翼隱藏心思都用錯了方法,他就應該把真實的、黑暗的一麵表現出來。
這樣才能得到傅向陽的另眼相待。
傅向陽冷著臉抬腿使用下三路攻擊,當然,他瞄準的是大腿,空閒的手臂握拳揮向顧辭清的臉,顧辭清反應迅速伸手去攔,被傅向陽把握住時機調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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