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府“釣魚”事件發生的同時,沈修澤也到達了風雲山,見到了佛空大師。
“晚輩沈修澤,見過佛空大師。”
佛空見到沈修澤的到來並不覺得奇怪,反而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抬手遙指一旁,示意沈修澤坐下。
“老衲不理塵世已久,沈家少爺今日前來,是否為了念安一事?”
念安,是沈未曦在風雲山的法號。
“晚輩叨擾,實屬不該,隻是麵對小妹之事尚有疑慮,還望大師解惑。”
佛空微瞌雙眸,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本乃天機,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可是”
佛空頓了頓,眼眸中散出些許悲愁。
“人間正道,自是需要有人守護。如今正道蒼茫,人心之變已是常態,這世間,終究是要毀在天道裡了”
沈修澤不解:“大師為何如此說?”
佛空望著虛空,似乎那裡有他想而不見的人。
“前塵今生,早已注定,若有來世,二位彷徨。念安,曾在三歲時,被醫聖收為關門弟子,有醫聖玉牌為證。此玉牌平日看,與普通玉牌並無兩樣,但至於沸水中,便可通體血紅,印著玉牌主人的名字。那玉牌上的名字,便是念安的本名,沈未曦。”
沈修澤驚訝道:“難道,曦兒夢中所說的師傅,確有此人?還是醫聖!”
佛空歎了口氣,似乎是想起了久遠的回憶,氣氛中充斥著哀傷。
“念安拜師後,便一心跟著學習藥理,她天資聰穎,在製藥方麵天賦異稟,很得醫聖寵愛。可兩年後,醫聖慘遭毒手,師門被毀,隻剩念安一人逃離虎口,老衲得到消息後也曾四處找尋念安的下落,可毫無頭緒,直至念安回到了將軍府,可不曾想,念安失去了記憶,或許,這是上天對她的偏愛吧。很多事情,記不得,便是最好的選擇。”
“緣有因,因有果,果成自然。”
從風雲山下來,沈修澤還遲遲的沒有緩過神。
小妹,在風雲山,竟然過得如此辛苦
王府的夜,似乎漸漸回歸了安寧。淩晨一抹金,灑在屋內,也灑在禦馬疾馳的男人身上。
終於到了大行國境內了,再有半日,就可以到達京城,就可以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女子。君澤明一身勁裝,馬兒似乎也感知到了主人歸心似箭,長鳴一聲,馬蹄踏過之處,泥土飛揚。
而此時的將軍府,接到了皇帝口諭,命沈元哲去親自押解一個犯人入京。
“到底是何方人,竟然需要你親自去?”
方秋禾心中濃濃的不安。
沈元哲一身鎧甲已經上身,寬慰道:
“母親無須擔心,兒子隻是去押解,又不是打仗。”
送沈元哲離開,方秋禾擔憂的看著沈庭。
“自從哲兒領了南將軍一職,我這心啊,總是不安穩,如今,可不要出什麼差錯才好啊…”
沈庭拍了拍她的手:“哲兒乃是武將,誰想動他,也得掂量掂量,再者說,男兒就該如此,夫人不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