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旁人知曉了,便再也無人會在意她了。
師父亦會如那無情的秋風,棄她於不顧。
“吾早便與你說過,不可強行突破修為,況且你又服藥強行將修為提到金丹,若非吾替你遮掩,你所修煉的功法怕是早已如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秘密,無所遁形了。”
沈惜枝雙目無神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突然,她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喊道,“前輩你再幫幫我,祝餘!我要祝餘的靈根!”
都是那個小賤人,害得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她對她恨之入骨。
黑袍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猶如惡魔在低語,聲音充滿著蠱惑,“你將身體交給吾,吾定當為你奪來。”
沈惜枝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心中的警覺如同潮水般湧起,話語卻變得支支吾吾,難以言表。
黑袍的語氣散漫,輕嗤一聲,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有求於吾,卻不信吾?”
沈惜枝頓時惶恐得如同受驚的小鹿,“沒,沒有。”
她輕咬著唇,手指不斷揉搓。
她一直都清楚黑袍絕非良善之輩,可就是抵製不住黑袍帶給她的致命誘惑。
黑袍凝視著她的心魔,絲毫不在意她說了些什麼。
總有一天你會求他。
“小師妹?”
一道聲音兀的傳來。
沈惜枝忙擦掉臉上的淚珠,緩緩了神色。
強忍淚意,故作堅強道,“三師兄?四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薛霽鐵麵無私,正色道,“師父命我們即刻押送你回思過崖。”
沈惜枝顫了顫,抖著身子開始哭,梨花帶雨,端得惹人憐愛。
“四師兄師父他是不信我嗎?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身上會有鬼氣。”
她說完這句話就見她身子踉蹌幾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唐霄終是不忍上前攙扶住她。
薛霽簡直沒眼看,心裡翻了個大白眼,“慎言,師父為了你甚至被薑宗主打傷,你如今還執迷不悟?”
唐霄忍不住開口,“薛霽小師妹也許真的不知”
“那祝師妹呢,她為何不惜服用禁藥,也要除掉她?”
薛霽不爭氣的看著唐霄喋喋不休的輸出,“難道她服藥的時候也是不知嗎?”
為了一己之私,起了殺心,心術不正。
要讓他來說,就應該就地斬殺給玄天宗一個交代,也正了他飛仙宗的門風。
何苦要關思過崖十年。
於修士而言,十年不過彈指一瞬間。
有些大能甚至閉關都不止十年。
唐霄瞬間被懟的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
沈惜枝虛弱的扯扯他的袖子,微微仰起臉龐泛著點點濕意,“三師兄,四師兄說的對。”
聲音愈發哽咽起來,“是我不好,我不該對祝師妹下重手。”
薛霽擰眉,“行了,思過崖十年,希望你出來能祛除心底的汙穢。”
唐霄聞言臉上有了些笑意,“小師妹沒關係,十年很快便過去了,屆時師兄會常去看你的。”
薛霽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有時候他真想挖開唐霄的腦子看看裡麵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以前明明也是個正常人。
現在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
突然,他腦子裡想到了什麼,渾身打個寒顫。
以前
他好像也是這樣無腦追隨小師妹的。
是從什麼時候他開始越來越不理解小師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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