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總算是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得淋漓儘致之後,這才肯放過可憐兮兮的大兒媳。
然而,她與老伴兒如此這般行事,卻深深地傷害了大兒子夫妻倆的心。
儘管表麵上說些動聽的話語,但實際上,他們內心對自己的父母充滿了怨恨。
曾經,老大對他的雙親可謂是百般孝順,關懷備至。
但如今情況已然發生改變,皆因李老頭兒一心隻想把家中所有的錢財都留給小兒子一人。
在金錢利益的誘惑之下,那原本堅如磐石的親情竟然變得如此脆弱易碎,不堪一擊!
要說這小兒子啊,還真是一肚子壞水呢!不僅心眼多、詭計百出,而且那張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特彆能說會道,常常能夠將老兩口逗得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而且李慶豐終日待在書院裡念書。不過說實話,他根本沒用心去學習,每天隻是跟那些富家子弟們混在一起,吃喝玩樂,肆意揮霍。
一旦手頭的銀子用光了,便編造出各種各樣的借口跑回家向父母伸手要錢。
起初的時候,由於還有老二這個“冤大頭”可以依靠,所以家裡還算寬裕,對於李慶豐的這種行為,老兩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多少便給多少。
可是自從老二分家另過以後,家庭經濟狀況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李慶豐花錢自然也就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大手大腳了。
這不,這次家裡有錢了,他很容易就從李老太太那裡討來了足足十兩銀子,便興高采烈地返回鎮上繼續逍遙快活去了。
隻留下李老太太一個人在原地暗自歎息……李老太還一個勁兒的在後麵喊,兒啊,今日天色都晚了,彆回書院了,在家住一夜,明日一早再回鎮上吧!
李慶豐哪裡是回書院,他太久沒去怡紅院了,迫不及待的想去那裡找杏兒,杏兒溫柔如水,他早就心癢難耐了,苦於手裡沒有銀錢,根本就進不去怡紅院。
李慶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村子,趁著夜色回到了鎮子上,來到鎮子上,迫不及待的就進了怡紅院。
且說那李春娟家中,待將村中眾人與李老頭兒一家送出門後,李慶賀的內心雖略顯消沉,但對於斷絕親緣一事,他毫無悔意,反倒心生歡喜。
未曾料到,自己竟非父母的親生骨肉,如此一來,也難怪這些年他不辭辛勞地為這個家奔波忙碌,卻始終未能換來父母的半句稱讚。
相反,他們整日對他惡語相向,指責他掙錢太少、窩囊無能。
不僅不讓他填飽肚子,一旦動怒,更是抄起藤條狠狠抽打於他。
隨著年歲漸長,挨打之事雖說有所減少,可所承擔的勞作卻愈發繁重。
吃得最差,乾得最多,穿著最為破舊,此乃他從小至大的親身經曆與切身體會。
如今斷絕關係,他隻覺渾身上下無比暢快。
這般心狠手辣的親人,他無需留戀;
能夠輕易舍棄他之人,他亦不再需要;更不必費力去尋覓此類所謂的“家人”。
故而,對於親生父母,他並無找尋之意;
至於養父母,他同樣無需牽掛,畢竟他從未感受過,來自父母的關愛之情。
李春娟兒拉著李慶賀的手奶聲奶氣的說,爹爹,你還有我們,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對,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的妻子,孩子。
很快一家人又恢複了和諧,柳桃趕忙去廚房端飯,冬蟲和夏草也跟著忙活起來。
一家人在歡快的聲中吃過了晚飯,早早的洗漱休息。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床上,李春娟仍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尚未起身。
而此時,丞相夫人及其隨從們已然踏上歸程,回到了這個寧靜的村莊。
原來,老夫人的姐姐已經完成了葬禮儀式,他們此番歸來隻是打算小住兩日便要離去。
當丞相夫人來到李春娟家門口時,她輕輕叩響了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
開門的是柳桃兒,一見到門外站著的竟是杜梅,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喲,丞相夫人今日怎會有空光臨寒舍?
我們這小家小院可實在難以容納您這般尊貴的大佛啊!
我也就不勞煩丞相夫人進屋了,咱們這院子又臟又亂的,萬一弄臟了您那華麗的衣裳,可真是罪過!
若有事相談,不妨就在這兒直說吧!”柳桃兒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然而,杜梅此次前來乃是專程為了接李春娟,故而並未將柳桃兒的態度放在心上。
她微笑著說道:“我不過是想來探望一下娟兒罷了,與她說幾句話便走。能否麻煩堂嫂去叫醒她一聲?”
聽到這話,柳桃兒冷笑一聲:“哼,想找我家娟兒?那可得稍候片刻了。
此刻她尚在熟睡之中,待她醒來後,您再來吧!”說完,柳桃兒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留下丞相夫人獨自站在門前。
丞相夫人生氣的說,這娟兒回了村子裡是越發的沒規矩了,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不早一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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