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畢錢尊此話。
林庸詫異道:“道友之前就中過此計?”
錢尊慨歎一聲。
“何嘗不是,蔡青這廝有一招獨門秘技,喚作替死術。”
“隻消在本體百丈之內放置一屍傀,遇到危險時瞬間激發術法,便能立時移至屍傀存放之處。”
“而那屍傀則會代替蔡青,替他一死。”
“果真奇妙的術法。如此等術法,豈不是人人涎之?想來定必有人感趣,找到蔡青,貪圖此法。”
林庸這般說著,心裡自是對蔡青這替死術頗感興趣,原本以為此法玄妙,人人欲得。
誰知錢尊冷笑一聲,道:“此法確是玄妙非常,隻是我等眾人都可看不上。”
“不說修煉此法,需得以修士活軀煉製屍傀,已有害天綱人倫,為修仙界所不齒。”
“再者,此法施展下來,非元氣大傷不可,沒有數十年功夫難以恢複。”
“即使服用上好靈丹妙藥,也不過是將恢複時間短暫些許。”
“就算蔡青多多采補女修元陰,至少也要三年才能好全。”
“如此自損八百的功法,鮮少修士會主動去學。”
“原來如此。”
林庸若有所思。
“上次蔡青自老夫手下逃亡,也已經過了數十年,如今又見著,他再次施展秘法,本體重創,怕是恨死老夫了。”
“不過這次蔡青氣焰囂張至極,如今狠狠教訓了他一番,真是出了老夫心口怒氣。”
“可惜還是讓他逃了,是老夫疏忽,給了他喘息之機,得以逃脫。”
錢尊忽然有些後悔。
不過看見前方蔡青遺落的法寶,內心的不悅又一掃而空。
“不多說了,你看那,蔡青這廝,還給我們留了寶貝。”
說罷錢尊拾起彎刀法寶,以及甲胄法器,走向林庸。
“林道友,不知該如何分配?”
林庸道:“錢道友,林某之前已經得了寶鼎,占了便宜。這現在這寶物,該是你得的了。”
林庸搖頭拒絕,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與錢家乃是聯盟關係,之前在精魄陣中已經得了金鼎。
若是還要瓜分眼前寶物,豈不顯得自己貪心太甚?
於是便沒有接受錢尊好意,讓錢尊自收了兩件寶物。
“道友慷慨。”
錢尊感謝一聲,把兩件法器拾在掌中,用神識抹去法器上的神識印記。
假丹圓滿修士的神識自然比隻有築基後期的蔡青強得多。
不消一盞茶功夫,法器上的神識印記儘數消磨完畢。
這便意味著,蔡青徹底斷了與這兩件法器的聯係。
強硬抹去法器上的神識,法寶之主自然會遭到反噬。
遺跡一處密室,剛剛逃出生天的蔡青正在連忙吞服丹藥,恢複與元氣。
驀然靈元大亂,丹田震顫,識海如針紮一般一陣陣刺痛不斷傳來。
幾乎將他倒地翻滾不止。
“錢尊老鬼!”
蔡青邊痛邊咒罵著錢尊,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新得的法寶已成他人掌中之物了。
念及此處,他又噴了一大口血。
怒急攻心。
錢尊將法寶收好,滿麵春風。
雖之前與蔡青交手意外受傷,但能得到這件法寶,已經抵得上之前的傷亡。
這次秘境之行,也算有了交代,不虛此行了。
隻是可惜了族中那位跟來的築基長老。
回去之後得給予其家屬以安撫。
“我等繼續走吧!”
於是一行人俱是一起上路,在暗道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