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你為何此番還要罰她?”雲逸死咬。
“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那就是她的錯,做錯了事情自然要有所承擔,罰她那是自然。”雲月仔細說道。
看來是雲逸此番的火氣真的嚇到她了,聲音聽起來都些許的小了一些。
“打亂什麼計劃了?”雲逸抬眸盯著她,“純熙是我讓她救的,整件事下來她沒有半分的錯,你憑什麼擅自罰她?她自從入我府門,那就算得上是我的人,你憑什麼擅自做主?”
他的語氣之中儘是逼問,很顯然,此事是真的惹到了他,許是阿憐傷得太重,雖是雲月想要教訓她的結果,但這下卻惹得雲逸親自前來,許是真的過了。
“我!我可是家中管事,你這般質問,莫非是想要家法處置?”雲月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自然也不會為了阿憐那樣的人低頭。
“我是三公子,我才是楓城城主,你再怎麼樣也隻是一個下人,做不得主子。”
雲逸從椅子上站起來,直至微微斂眸,俯視她,這是難得一見的,來自他身上那股屬於少爺該有的權威,那種惹得人們不敢直視,不敢叫囂的威壓。
“你……你竟還敢掛念你那母親?”
雲月見威脅不到他一點,此下便就轉移了話題,開始提起了他的傷心事,非要揭開他的傷疤,往裡撒鹽。
“怎麼?隻是一個純熙,你便就怕了?”他反問。
因為當初雲月是被分給了三公子的,當年雲家製定的規矩之中,便是每位公子都分彆分配了下人,每一個職位都有,而三公子還在娘胎裡的時候,雲月當時就已經跟從了夫人,所以也就是相當於奶娘一般的存在。
後來因為被爆出三公子的母親是妖族後,三公子身邊的人也都一同收到了不一樣的額眼光,到最後三公子不受寵,直至分家去了楓城,被分配而來的所有人也都是一同的。
所以這一切的遭遇,若非是明事理的人,便會覺得這一切的緣由都是來源於三公子與他身為妖族的母親,而雲月很顯然是其中之一。
就是因為有太多這樣的存在,所以雲逸便就變得不愛說話起來,他也在楓城安定好後重新換了一批人伺候,隻是雲月這樣的主心骨是斷然換不掉的,畢竟雲家還是要回的。
正是因為純熙也是狐妖,所以此事一旦被雲家之人知曉,並且有意用此事對付雲逸的話,簡直是小菜一碟,極易讓他再一次跌到穀底。
所以這件事情,雲逸交給了奕憂憐去辦,並且沒有透露給太多人知曉,至於雲月……那便是她自己起了疑心,自己查的。
“你既然那麼怕,就不要再動我所珍愛的東西,不管是人是物。”雲逸壓低了聲音,眼裡滿是警告,“特彆是日後,不要再讓我知曉你插手漓幽閣的事情,一絲一毫,你都不要再想著如何對付阿憐,我不讓她走,她就斷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他……雲月忽地隻覺後背發涼,毛骨悚然,雲逸對那丫頭的執著與霸道,是她多想不到的深度,所以十年來背後,是他的隱忍。
而雲月現下無非是觸到了他的逆鱗,所以惹得他發了狂一般的警告,若有下次,豈非是直接報應到她的身上?
“你雲月隻要一天還是我雲逸府上的人,就安安分分的,彆再妄想控製我。”他眸底是黑不見底的陰霾,“還有,若是仍有異心,你就給我把命留下,而後走人,但倘若是想要繼續留著,你就給我安分守己,若是日後我抬得起頭來了,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說話的聲音一直以來都是不溫不火,即便是惱火了,也隻是如現在這般,聲音平靜的警告一番,從未有過什麼大發雷霆的時候。
但是偏偏就是這種藏在話語間的溫火才是最如一條毒蛇,圍繞著你打轉,直直的吐著信子,不會當機立斷地處置你,隻會慢慢地纏繞,關鍵時刻一口下去,釋放毒液,而後等著你慢慢地窒息,毒發。
“我……知曉了……”雲月當真是被嚇得不輕,手心直冒冷汗,自從方才雲逸開始站起身來說話,她便就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眸了。
“我乏了……”雲逸也累了,氣火上頭,此時也是真的乏力了。
雲月正行禮,轉身就要走了。
“等一下。”雲逸忽地想起了什麼。
“公子何事。”被這麼一教訓,她果然溫順了許多。
“漓幽閣的令牌留下,日後你就不用去了。”他抬眸,正死死的盯著她的神情。
雲月自然是不願意的,操控了這般久的‘傀儡’,但凡是交出去了,這些年來的經營豈不白費,但是今日不交也不是辦法。
她隻好乖乖交出,而雲逸拿到手後,頭也不抬地揮揮手,讓她滾了。
皙寒生帶回了草藥,落玄的院子中,三人麵對而立,卻都沉默著。
“這草藥我先拿去,你們先等著吧。”落玄先行打破了沉默,從狼王手中拿走了草藥,回到屋中泡製藥浴。
看到他走進去之後,阿憐卻還是吊著一口氣,心中還是很不安的,四耳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隻能在一旁陪著。
過了一會兒,落玄準備好了一切事宜,而後出來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們進去吧,動作都小心一些。”
院中等候的二人微微頷首,而後便就快步衝了進去,這一邊,質子正躺在榻上,閉著眼眸,另一邊是落玄準備好的藥浴。
浴桶之中,熱氣騰騰,藥材都浸濕其中,藥草的香氣飄起,充斥著半個屋子。
“來,搭把手,將他抬過去吧。”阿憐看向四耳。
二人合力將他扶著放到了浴桶當中,裡頭的水足以淹過質子的胸脯,使得他幾乎是坐不穩的,時而滑倒,阿憐隻能用一隻手暫時將其腦袋托住。
“你先出去吧,這裡看來是要有人守著了。”阿憐抬眸。
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假手於人,自然是親力親為的,四耳也沒什麼好反駁的,隻能順其自然地應下:“好。”
他出了去,拉上門,隻是站在門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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