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阿憐站穩腳跟,緊緊盯著來人,這邊又微微偏頭吩咐著彥柯。
“那你……!”
彥柯還未擔心完,來者便就沉聲道:“一個都彆想走。”
“走啊!”
來者飛馳而來,出手速度極快,絲毫不拖泥帶水,奕憂憐為了不讓自己在帶著內傷的情況下分心,隻好急促地再次吩咐彥柯快走,說好的她來斷後。
“閣主小心。”彥柯隻好按照吩咐行事,絕不能再使得她有半分的分心,隻一句‘小心’之後便快速帶著鐘離月走了。
而奕憂憐則喚出山清劍極力抗敵,來者的士氣不小,幾乎也是需要她全力抵抗的程度。
“你這般毫無準備的來救人是瘋了嗎?”雙劍僵持的所散發的微光之下,終於看清了來者的臉龐,“質子殿下為何不親自前來救人,不是說他對手下的人很講義氣的嗎?”內院大師兄壓低了聲音問道。
阿憐卻因為需要很大的力氣抵抗而並未能回答他的問題,而後他便又提醒道:“你這般莽撞,雲山亂很快便會察覺的,你快走。”
杜陽並非是真的想要與她動手,所以也隻是用了六七成力氣,但是他卻看得出阿憐要比往日來得更加吃力,倘若雲山亂一會兒真的趕來了,她也隻會應對起來極為棘手。
“你可是還有傷?”他再一次試問。
阿憐卻依然咬緊了牙關,現下也隻是勉強還能與他過上幾招。
“他快到了,我掩護你,快走!”他儘量地壓低了聲音,幾乎是控製在了二人所能聽到地範圍之內,雲山亂很顯然已在趕來的路上。
鐘離月若是真的犯了天條,那麼雲山亂就不會讓來人那麼容易的救走她了,很顯然這隻還是一個陷阱,引出真正殺害鬆月的凶手。
鐘離月並非是真的上山來虔誠學藝的,杜陽作為內院的第一個弟子,資曆最老的師兄來說,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從開始便就知道她上山來還有彆的任務,上頭也一定是有主子的,但基於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做過什麼真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他便就一直都沒有拆穿她。
可是自從那日到了漓幽閣,發現她在外留下的線索是被質子殿下拿走之後,他便已然知曉,那是她在位進不去漓幽閣的質子殿下傳遞消息,所以她也隻能是質子的手下了,原本以為前來救自己的手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沒想到……竟是奕憂憐來了。
杜陽作為內院弟子定然是要首當其衝的,所以他攔在此地本就是應該的,更者也隻是因為他想要保下師妹,所以是來這裡做個樣子放放水的。
本還以為可以等到質子殿下前來,至少可以打探一些例如他們究竟是什麼目的,什麼計劃之類的,但現下等來的不是他,杜陽也隻好掩護閣主先走了。
“這麼做你可有難處?”
兩個回合下來,雙方都被氣焰所重開,阿憐穩住腳跟之後,向後瞥了一眼,身後隻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而前方則是隔著血仇的人,她知道杜陽不會真的下手攔著她,但若是因此給他也帶來麻煩的話,那豈不算是得不償失,那又怎麼可以?
“那就再來!”杜陽眸光一轉,探查到了掌門的氣息。
他隻好再一次發動進攻,阿憐也隻好再次迎敵,二人打的不可開交,而阿憐原本一個不會這般輕易吃虧的人,也於此時受到了無形的壓力,呼吸之間,後背的傷口傳來了撕裂的疼痛感。
而雙眼之間也變得恍惚起來,甚至連呼吸都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沉重,杜陽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可實在是沒有能幫的,他隻能眸光一轉,下一瞬便就整個身子微微一側,將肩頭狠狠的往她的劍頭上撞去。
劍刃劃破衣裳,刺入血肉,那一瞬,冰冷的刺痛感從肩頭一瞬又一瞬的傳來,他卻依舊麵不改色,隻是咬緊了牙關,而後收力,任由阿憐全力抵抗的氣焰迎麵湧來,打在自己的身上,使得他衝出洞口。
正要重心不穩而倒地之時,一個穩重的手掌從身後扶住了他,並阻止了他向後的動力,將他扶穩,並垂眸查看了他的傷勢。
奕憂憐正被杜陽方才那細微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也隻是心中一驚,未敢流露在臉上,眨眼一瞬感受到了來人的氣息,她才翻掌一瞬收了山清劍,而後緩緩走出陰暗的山洞,帶著淡淡的笑意:“雲山老兒,沒想到你這麼快便控製住了陣法的反噬之力。”
內院大弟子與身後的掌門不約而同地感到心中一怔,奕憂憐這是自己承認了?
明知掌門最近為了尋到破了彆院陣法與殺害鬆月長老的凶手已經幾乎是氣得要將整個天地翻轉過來找的意思,她還敢在這裡當麵大方承認,怕不是壞了腦子?
“鬆月是死於你手?”雲山亂眉眼一沉,試探的問道。
奕憂憐悠哉遊哉地從裡頭走到月光之下,就猶如重新走出黑暗的人,披上來自月光的加冕,重新拾起對抗不公的勇氣。
她帶著麵簾,麵憐之下之無所畏懼的神情,玄色的衣裳並未看到她到底是哪裡受了傷,但是從她的身上已然散發出了鮮血的味道,很顯然,她也受了傷。
“我可沒說是我殺了鬆月,雲山老兒何苦心急於此。”衣裳之上的披肩足以包裹住她的脖子以及耳朵,隻露出了一雙眼睛與一部分的額頭,“我隻是那夜恰巧路過,順手破了個陣法,救了一隻妖罷了。”她的眼眸之中是看不清的陰影,到那時話語之間的輕鬆倒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雲山亂往前一步,並未急著反駁,但他背在身後的手足以證明他的隱忍。
杜陽此時位於他的身旁,餘光之間已然看到了他背後緊緊握拳的手,心中卻不明了為何阿憐要於此時惹得他這般火氣,豈不是使得自己更加難以脫身?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好似明白了她的用意,上次救下純熙夫人的時候,她或許便是如此對待鬆月,從而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吧,現在同樣也是在給師妹他們爭取逃離雲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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