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臥室的門,阿爾卡納卻不自然的一愣。
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是……
剩下的話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距離辰溪的失蹤已經過去至少一個月了。
自己居然還會時不時的走錯來到這個房間。
哢的一聲關上臥室的門,像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阿爾卡納坐到床邊,原先她也經常這樣坐在這裡,等著辰溪的歸來。
隻是現在……
伸手揪起床上的一件衣物抱在懷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上麵屬於某人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淡了,但這依舊不妨礙她將其抱在懷中,細細地感受著它帶來的安心感。
輕輕地撫摸著衣服上,從肩膀到腰部的一條細密的針腳。
這件衣服自那夜被脫下之後,就再沒被其主人問及過去向,當然阿爾卡納也不可能說是被自己拿走了。
甚至沒有清洗,就這樣連同著上麵被時間浸染至暗紅的血跡,與粘黏的血肉一起,細心地縫補好。
黑色的針腳在血跡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明顯,但是阿爾卡納並不在意。
感受著上麵最初代表著死亡,現在代表著思念的氣息,滿意的笑容漸漸爬上了阿爾卡納的麵頰。
“最近在重塑之手,屬於你的痕跡越來越淡了呢。”
“很多人甚至已經遺忘了你的名字,也遺忘了這個特意為你準備的房間。”
“嗬嗬~”
手中的衣服開始一點點發出要被撕裂的痛苦哀嚎。
“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等下次暴雨到來的時候,你會以一個什麼樣的表情麵對我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黑液從手中溢出,填補了剛才崩壞幾處針腳。
拍拍手,黑暗中機械的走出一個人影。
“繼續把這裡打掃乾淨。”
說完就化作一灘黑色的液體消失在了原地,但是那個棕發的身影還是畢恭畢敬地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中央,鞠下一躬。
“是,阿爾卡納小姐。”
一周後……
“滴——”
相當尖銳的提示音出現在了並不算安靜的超算中心,雖然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騷動,但還是吸引了幾個人的目光。
隨著這些目光聚集在這個準備撤到角落的少年身上,他麵無表情地開口道歉著:
“抱歉打擾大家了。”
“我的小發明似乎出了點問題,去去就回。”
沒有過多的言語,少年直接離開了現場,直到來到了一個確定無人會經過的地方,少年才接通了袖口上了通信器。
“阿爾卡納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語氣說不上恭敬,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感情。
“現在你的臥底任務結束了,首要目標——找到辰溪!”
言辭算不上激烈,但還是能令人聽出其中的一絲慍怒。
沒頭沒腦地丟下這樣一句話,阿爾卡納便結束了通信。
重塑,一把黑色的座椅上,阿爾卡納微笑地捏著手中的木偶。
“你到底在哪兒呢~”
語氣輕鬆愉悅的沒有絲毫焦急的樣子。
“辰溪”被捏著臉頰舉到了阿爾卡納的麵前,嘴巴也被捏得不自然的嘟了起來,但是手上的力道卻還在不斷地加重。
“你到底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