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辰溪的離開房間重歸昏暗,清冷的燈光亮起,自下而上照在康斯坦丁的臉上。
不得不承認,她有些小瞧了這個年紀尚淺的青年。
一切的運籌帷幄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似乎都沒有用武之地,而他還擁有著除去力量以外,縝密的思維。
不過最令她在意的,還是辰溪臨走時落下的一句話:
“雖然沒想到會是這麼早,以這種形式與你進行談話。但我想或許在不久之後,我們還會有另一場對峙。”
這話似是一種威脅,也是一種提醒。
辰溪與維爾汀到底是何種關係,這一點直接關乎到日後基金會在司辰相關問題上的處理方式。
歎了口氣,單手扶額。
執棋多年,突然衝出來的變數直接掀翻了自己苦心經營出來的一切。
維爾汀,基金會,辰溪,重塑之手。
位高權重者必須思考更多,保護基金會這棵大樹能於亂世中屹立不倒。
所幸不管怎樣,維爾汀這張牌還被基金會死死攥在手中。
就以辰溪目前的表現來看,這會是一根很好的狗繩,即使她拴住的,是一隻隨時可能弑主的惡狼。
正想著下一步的計劃,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叩響,推門而入的正是職場上自己多年的好友——z女士/張之之。
“下午好,issz”
“下午好,副會長大人。”
“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不必如此生分了吧。”
淺笑著招呼她坐下,但是z女士卻依舊固執地站在辦公桌邊。
扶了一下微微有些滑落的眼鏡框,張之之將那些封在檔案袋中的文件交到康斯坦丁手中:
“最近興起了一個名叫‘猩紅工會’的神秘學家團體,雖然他們目前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卻鬼魅般滲透進了人類社會的各行各業,且在不斷壯大。
而且他們似乎還和兄弟會之間關係密切,並且據我們推測,他們也掌握著這個世界的‘真相’暴雨。”
張之之的語氣,不急不緩,就仿佛機器一般,平淡的報告著這件事。
“檔案裡有我們收集到的詳細資料,以後有什麼新的進展,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彙報。”
“嗯,謝謝。”
已經拆開檔案袋,翻看著裡麵的照片,文件,報道,以及那一張‘猩紅工會’的宣傳海報,康斯坦丁似是感到有趣地眯起了眼。
……
要麼就是被直接拒絕,要麼就是被惡意驅趕,總之尋找維爾汀病房的路不是非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