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飲茶的沈工臣,聞言抬眸看她。
深邃黑眸,莫名有些沉。
柳歲歲有些莫名:“攬香樓的頭牌在跳舞,四爺不看嗎?”
沈工臣不回卻反問:“好看嗎?”
“好看呀,特彆好看,香香姑娘腰身好細,四爺快來……”
沈工臣沉聲打斷她的話:“那你好好看,看完了給我演一遍!”
柳歲歲:“……”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沈工臣好像生氣了。
她立馬起身坐到了他身邊,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我哪兒又惹到你了?”
沈工臣偏眸看她。
對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根本什麼也不懂。
她整日大大咧咧毫無心機,在他麵前更是百無禁忌,當著他的麵就敢看那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子。
有求於他時,誇讚的話張口就來。
惹了他生氣時,也能厚著臉皮往跟前湊。
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她睡得比誰都香。
反倒是他自己,不敢靠她太近,又不舍得離她太遠。
坐上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的那一刻,沈工臣清楚地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
血腥風雨,命不保夕!
他是皇上手裡的一把最尖銳的刀。
幫他殺人,也會傷了自己。
所以他從未考慮過成親生子。
柳歲歲的出現是個意外。
說實話,不管是家世還是學識,她沒有哪一點能與京城那些世家貴女相提並論!
唯一可取的就是她的長相!
江南女子多絕色,她也不例外,長得比花還嬌。
沈工臣活了二十多年,自以為自己不是那麼膚淺之人。
但偏偏就走到這一步!
他收回視線,冷聲開口:“時間不早了,回去!”
柳歲歲一聽,忙道:“我還沒玩夠呢。”
沈工臣沒理她。
柳歲歲有些生氣,她蹙著秀眉看著他:“四爺你怎麼能這樣?莫名其妙地不開心,你不開心就要回去,可你答應過我要開心玩的。”
“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船也坐了,你還想如何?”沈工臣抬眸凝著她。
柳歲歲:“可是……”
“你若是不想回便不回,我並未強迫你!”
“……”柳歲歲快要氣死了。
她起身坐到一旁,緊繃著小臉,再也不想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