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歲屬於那種嘴上欠欠的,到了緊要關頭就慫的那種。
特彆是在這個時候,她話本子看得多,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
那直戳戳頂著她的棍子,她很明白是什麼。
因此,心驚膽顫,怕得說話都結巴了。
相較於她的驚慌失措,沈工臣顯得格外平靜。
他依舊抱著她,整個身體沒動。
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傳來:“緊張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柳歲歲渾身不自在極了。
她想將自己從他懷裡退出來,可一動,對方將她抱得更緊。
柳歲歲急得差點哭了:“你彆這樣啊……”
“柳歲歲!”他突然加重了語氣。
嚇得柳歲歲一動不敢亂動,隻輕輕地回了一聲:“乾嘛呀?”
“是你自己主動跑我被窩來的!”
柳歲歲根本不信,脫口而出:“不可能!我睡覺很老實!”
“你確定?”沈工臣低聲反問,“你捫心自問,咱倆睡一張床這麼久,我何時挨過你半分?”
柳歲歲一下子被他問住了。
他說的是事實。
從京城出發來這兒,路上兩人幾乎都睡在一張床,他一直很規矩,外麵的位置是他的,他一直沒越過界;相反每次自己醒來,都是占了他的位置……
想到這個,柳歲歲原本十足的底氣泄了一半。
隻是……
“但我沒想讓你抱……”她用手推了他一下,“你還抱這麼緊,沈工臣你占我便宜呢。”
“你主動投懷送抱,我若是不給點反應,豈不辜負你的用心良苦?”
“誰……誰主動了?誰用心良苦了?你會不會說話……你起開!”
柳歲歲又羞又惱,就用腳丫子使勁踹了他一下。
也不知道踹到了哪裡,隻聽見悶哼一聲,沈工臣一把鬆開原本抱著她的雙手,接著身體微微弓起,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柳歲歲顧不上看他,一骨碌鑽進自己被窩,躺了一會兒卻聽見身後毫無動靜。
她忙轉身去看,卻見沈工臣一直弓著身子,一動不動。
她突然想起話本子上說的,男人身上某個地方不能碰,很脆弱,容易折。
嚇得她小臉一白,忙探身過去:“四爺,你怎麼了?”
沈工臣沒說話。
柳歲歲嚇死了,也顧不上什麼,忙坐起身子去看他。
沈工臣背對著她,她看不真切,還以為自己真的踹傷她了,嚇得她忙不迭地起身,要去拿燈來,卻在起身越過沈工臣之時,對方突然一伸手,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緊接著一個翻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
柳歲歲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突然低頭下來,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想把他推開,使了全身的勁兒,卻撼動不了他分毫。